[]
當周從之雇了馬車到東角門時,那裡已空空蕩蕩。
酒席已經散了,他竟然來遲一步。不必說,孟宴寧已將新婦接回了家中。周從之不肯相信,趕去避暑山莊。但山莊大門緊閉,孟宴寧不在那。
他又趕來孟宅。
果然聽說姑爺在此。
不管不顧衝了進來。
*
寢帳內,雲冉依然淚眼漣漣,卻無能擺脫孟宴寧的桎梏。
他似乎因為周從之的到來,整個人陷進了一種亢奮的,癲狂的狀態。
雲冉實在害怕,拚命的去抓孟宴寧的胳膊,向他哭求。
“饒了我,二哥哥……”
“因為不想被他看到你這副模樣?”
孟宴寧的指腹撫揉雲冉瑩潤朱唇,嘶啞問。
她身上現在散發著一股馨香糜爛的氣息,身子軟緞似的,真叫人愛不釋手。
她快被他作弄爛了。
被他作弄成這副模樣了。像一個破碎的人偶,藕白的四肢軟軟癱在床上。細膩的肌膚紅痕滿布,全是和他..的痕跡。
雲冉杏眸泛紅,看著他那張也滲出薄汗,卻妖邪蠱惑的玉麵,抗拒他的觸碰,又害怕他會因此不悅。
“不、不是的。”
她含糊地祈求,“我隻是不想再看見他,我心裡現在隻有二哥哥。”
雲冉滿心的隻想結束他對自己的磋磨,更完全的不敢讓周從之見到現在的自己,便是違心的話,也迫不及待說出口了。
孟宴寧動作微頓,看著她淚痕滿布的臉。心裡浮泛異樣的感覺。
“心裡現在隻有二哥?”他挑起薄唇邪笑了下,如鷹隼盯緊雲冉的眼睛,“那你敢對著妹夫說,你之前答應跟他走,是為了騙他的緩兵之計?你根本沒有愛過他,嫁給他也是因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雲冉悚然張目,喉間好似有什麼要慪出來。
孟宴寧怎麼能這樣要求她?如果她真的這樣告訴周從之,不就徹底地傷害了周從之,再不要妄想和他重修舊好、一輩子隻能待在孟宴寧身邊了嗎?
她簡直不敢相信。孟宴寧竟要她做到這樣的地步。
便是那稍微的遲疑,抗拒,也叫孟宴寧敏銳的捕捉。
他半眯眼,舌尖微涼掠過雲冉耳畔,眼尾洇出森沉的猩紅,“冉冉,看來你還是不願,還在騙我。”
雲冉的心陡然懸到嗓子眼,下一秒,便被他摟起腰身,整個人天旋地轉,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他對掉了兩人上下姿勢,把著她的修長玉腿,隻叫雲冉門戶大開,對準影影綽綽的蜀錦屏風。
大掌,毫不留情的,掐緊她的荷尖。
雲冉顫顫驚呼,忙不迭掙紮,可越是掙紮,越被他纏緊。
“冉冉,你還說不喜歡?二哥褲子都臟了。”
有兩根手指,在她失神的瞬間。
雲冉失聲,差點咬破自己的下唇。
“二哥哥……”雲冉的淚愈發洶湧,卻無可抗拒的,被他牢牢鎖住,和他不分彼此。
周從之已經走到了寢屋外。孟府的管事一再的阻攔,可他還是執意要闖進來。
“二哥,冉冉可在你這裡?”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坐在孟宴寧身上的雲冉猛然一顫,手腳都要慌亂起來,劇烈的觳觫,想要再爬到床角去。
可她還是徒勞,孟宴寧低低桀笑,狠狠將她摁下去,叫她壓抑不住,發出一絲痛呼。
“冉冉。”周從之立刻聽到那聲音,整個人如墜冰窟,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