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芸輕笑著開腔,做東邀請吳玉君和林嬌入座。
至於江遠,很有自覺性地坐到了林嬌的旁邊。
一落座,吳玉君的視線便落到林嬌身上,直入正題地道:“今天請林大夫來,倒也沒有太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請你幫我調養一下身體。”
葉芸聞言看向了林嬌。
“她說她想找你調養下身體。”
林嬌眨了眨雙眼,默默地打量起了吳玉君的氣色。
吳玉君的氣色並沒有哪裡不好,在同齡人之中,她甚至算是保養得體,一眼看不出真實年齡。
甚至一眼看不出她的真實年齡。
“不知吳女士哪裡不舒服?”
吳玉君一聽,不好意思地笑了聲,視線瞥向了包廂內的唯一一位異性。
江遠不禁掩嘴咳了聲。
這是讓他回避的意思啊。
於是,他想也沒想地回道:“吳女士,行醫問診不分男女,我跟在林大夫身邊隨她行醫已久,什麼樣的病人都見過,您不必介意。”
嗬嗬。
吳玉君嘴角一抽,詢問的視線默默地看向了林嬌。
林嬌不禁扶額。
沒辦法,她是真沒辦法啊。
她趕過江遠的,不止一次,可這人把寸步不離貫徹了個到底!
不過這還真怪不得江遠。
之前她受邀去醫治一位大人物的母親,老太太脾氣差,礙於病人的性彆她讓江遠在外麵等候,結果老太太在治療過程中犯了糊塗,大發脾氣,把她當成了軟弱的兒媳,對她又打又罵,還朝她砸東西。
她在房間裡嚇得不輕。
江遠在外麵也嚇得不輕。
看病前她特意鎖住了門以防有人打擾,江遠焦急得打不開門,對著門板連捶帶踹,純木的門板硬生生被他踹爛,衝進來為她擋住了老太太砸向她腦袋的花瓶。
從那之後,江遠說什麼也不讓她一個人麵對病人了。
“行吧,我勉強接受。”
吳玉君也不是那麼扭捏的人,歎了口氣,將手腕伸到了林嬌麵前。
“林大夫,雖然說我是病人,但也無法仔細地向您描述出我的問題,不如您先給我把把脈,看能否把出我的問題呢?”
林嬌點頭,“可以。”
葉芸立即起了身。
身為中間人原本她是坐在兩人之間的,讓位後林嬌便坐到了她的位置上,蔥白手指搭在吳玉君的手腕處,認真地感受起了對方的脈象。
包廂內安靜得落針可聞。
唯有躺在搖籃車中的小初七不知世事地望著搖籃車上掛著的彩色小毛團,嘴裡吐著泡泡,不時發出奶聲奶氣的嚶嚀聲。
葉芸將手指送到小家夥手中。
小家夥立即反射性地握住了她的手指,熟悉的感覺似乎讓她安心,興奮得揮舞起了小胳膊和小腿。
林嬌這邊卻不太樂觀。
把了半晌的脈,林嬌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波瀾無波,到緩緩皺起了眉心,好似遇到了有史以來最難解的疑難雜症。
“咦……”
“唔……”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