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年,初七十八歲,憑實力考進了京市著名的學校。
誰想到小姑娘開學第一個學期就交了位顏值不錯的男朋友,當時秦錚和葉芸為了方便照顧她也定居在了京市,看到她帶著男朋友回家兩人直接驚呆了。
秦越和顧堂兩位小朋友抱頭痛哭。
秦越一邊哭,一邊朝初七帶回來的男同學罵罵咧咧:
“我是我姐最忠實的仆人!我跟了她十七年!你算個什麼東西!”
顧堂亦是哐哐點頭,仿佛被搶走了最心愛的玩具,紅著雙眼,一臉悲憤地指著笑容清朗的男同學朝初七控訴:“你小時候明明說過隻會有我和秦越兩條狗,現在他是誰!你告訴我!他!是!誰!!”
初七淡淡瞥他們倆一眼,對準他倆的腦袋邦邦就是一人一拳!
“聒噪。”
扔下一句話,初七甩了甩手腕風輕雲淡地去找爸媽了,獨留秦越小朋友和顧堂小朋友捂著腦袋上被捶出的大包欲哭無淚。
她是冷靜的,理智的,才不屑於和倆小屁孩廢話呢。
初七說,男同學是她大二的學長,家裡本地的,條件不錯就試著接觸接觸。
葉芸嘴角直扯,隻是接觸接觸就不必把人帶家裡來了吧?
秦錚快把人盯穿了。
自家小白菜才養了十八年,還沒養熟,就有人想摘了?
他堅決不同意!
令人想不到的是,大年三十,除了初七帶回來的男學長,家裡還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不對,確切地說是一位。
秦錚透過窗戶看到那兩人,臉色刹那間更黑了。
當初的兩個小家夥如今皆是一表人才,大學畢業後他們留在了北京,抓住風口創業,一番事業倒是辦得頗有起色。
但秦錚很不爽。
東東還好,他主要是看不慣小海,總感覺這小子身上有股說不出的邪氣。
可來者是客,他又拒絕不了。
葉芸讓人把他們請進門,安排他們坐,東東說他們這次過年因為事業繁忙沒有回老家,陳振興提醒他們來拜望一下秦錚和葉芸,並送上了禮物。
葉芸和秦錚笑著應下。
東東這孩子素來有禮貌,遺傳了陳振興的忠厚,是個好孩子。
反觀跟在他身邊的小海,沉默寡言,眼神始終透著一股陰鬱,打進門之後隻簡單地問候了她和秦錚一句:“秦叔,芸姨。”
如此簡單,如此……簡單!
兩人和他們寒暄完,似乎才發現家裡的陌生人,東東好奇地問:“這位是?”
初七挽住男同學的胳膊,笑容燦爛:“哥,這是我男朋友。”
“男朋友?”
東東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很快恢複了平靜,溫潤有度地道:“恭喜。”
“謝謝東東哥哥。”
小初七笑的很甜,嘴角輕輕上揚,露著兩個小虎牙,宛如初綻的春花般明媚又純淨。
葉芸留大家一起吃年夜飯。
小海和東東都是她看著長大的,就像是一家人,豈料這個一家人之中最沉默寡言的人,忽然在開飯前針鋒相對地開了腔:“年夜飯,我們一家人,有外人在,恐怕不太合適吧?”
此話一出,眾人神色各異。
在場唯一的外人,初七的大二學長男朋友,臉色如煮紅了的大蝦,說不出的尷尬。
葉芸打圓場:“這是初七的男朋友,以後可能也是一家人。”
“不是說他家本地的?”
當年的小海早已長大成人,渾身透露著一股強勢,略顯懶散地坐在沙發中,單手撐著腦袋,目光含著一絲興味地瞧著對麵的陌生少年,眉梢微微一挑,“大年三十,難道未來妹夫不用回去跟家裡人一起吃年夜飯?”
學長很尷尬,手足無措地起了身,“叔叔阿姨,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學長就跑了。
仿佛身後有豺狼虎豹。
在沙發上的男人輕蔑地笑了。
初七的臉色似乎不太好,靜默了兩秒,她嗤出一抹笑,看了小海一眼,什麼都沒說,起身冷著一張臉上了樓。
葉芸的眉頭不禁皺起,與秦錚對視一眼皆是察覺出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