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芸聽明白了。
“姑,你放心,我既然嫁給秦錚,自然會好好跟他過日子,外麵那些流言,我不聽。”
她也不會說煽情的話,用認真的眼神安撫著秦香娥。
秦香娥聽到了想聽的話,感激地又點點頭,“好,好,你是個好孩子,那我就放心了。”
鐲子送了,話也說了。
秦香娥又拉著她的手,一臉真誠,“他媳婦,你們日子要是不好過,可一定跟姑說,錚子結婚大操大辦,這幾年在外邊賺的錢估計都砸裡邊了,他一個大男人不好開口,你可彆憋心裡,姑能幫的一定幫你們,你弟上學爭氣,不用咱拿錢,姑就先幫襯著你倆,隻要你們倆人彆吵架,彆生氣……”
“我知道,姑。”
“那行……”
秦香娥也知道話不能說太多,抹乾淨了眼淚,斂了情緒,免得再招嫌棄。
這年頭嫁男人,無非就是圖人或者圖他的家世。
秦錚名聲不好,若是經濟方麵再不行,就算他是天王老子也留不住媳婦。
離開時,秦香娥還欲言又止地看著葉芸,一步三回頭,生怕葉芸會扔下秦錚跑了似的,直到葉芸又跟她保證了一遍,才好不容易把她送走。
“唉……”
屋子裡瞬間變得安靜無比,葉芸摸著手腕上的銀鐲子,也難免心酸,為秦香娥這個嫁出去的老姑娘感到悲哀。
在這個時代,嫁出去的姑娘就是潑出去的水。
鮮少有秦香娥這種嫁出去二十多年,都快當奶奶的人了,還要操心娘家事的。
窗外天色徹底黑下,襯的屋子裡黑暗又寂冷,葉芸沒有點燈,沉默地坐在炕邊,整個人似乎融進了無儘的黑暗。
直到秦錚洗漱完回屋。
煤油燈點亮,暖色光芒緩緩渲染把她從黑暗中拉了回來。
“秦錚,我想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