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喇叭喊話的聲響由遠至近,路上按著田小慧的小流氓們一慌,頓時四處逃竄,還有的去喊徐天強。
“他娘的!”
徐天強也顧不得葉芸,一把扔下葉芸扭頭就朝山裡跑去。
葉芸被摔的腰間一疼。
“嫂子!”
田小慧獲得了自由,趕緊跳進草窩去找葉芸,葉芸也趕緊爬起身,拉著田小慧往警車的方向跑去。
“原地蹲下!舉起手來!”
警車和侉子很快停在路邊,一個個穿著藍皮的警員跳下侉子,訓練有素地朝逃跑的小流氓紛紛追去。
“你們跑不了的!原地蹲下!服從從寬!逃跑從嚴!”
鄭鬆拿著大喇叭喊道。
看到葉芸和田小慧跑來,他連忙把大喇叭交給身邊的人,帶了兩名女警去接應。
“葉芸,你們沒事吧?”
葉芸帶著田小慧終於跑到了安全地帶,狠狠鬆了口氣。
“沒事……”她擺了擺手,捂著肚子,這一陣跑到她肚子都跟著抽抽了起來。
田小慧亦是滿頭大汗,“哎呀媽呀,嚇死我了……”
鄭鬆看了田小慧一眼,也沒有說啥,還是把關心的眼神遞給了葉芸,很明顯這件事情中最危險的人是葉芸。
葉芸指了指山上,喘著氣道:“徐天強,往山上跑了……”
“好!”
鄭鬆重重點了點頭。
他看向身後的人員,使了個眼色道:“回所裡通知一下,去隔壁多借一些人,今晚就是封山,也要把這些混混抓住!”
“是!”
手底下的人匆匆去了。
鄭鬆目光如炬地望向徐天強逃去的山,臉上充滿了嚴肅。
他沒有想到徐天強會帶這麼多人來劫葉芸,他帶來的人明顯不夠用,但這已經是他們所裡的全部力量了。
葉芸也知道。
這年頭,資源匱乏,就連派出所裡的力量也是匱乏的。
田小慧好奇地望著這一幕,驚訝於鄭鬆的辦事態度,現在抓小流氓都這麼嚴格了嗎?
鄭鬆拍了拍葉芸的肩膀,歎息道:“辛苦你了。”
“我沒事兒,想讓他永遠都找不了秦錚和我的麻煩,就得揪出他的狐狸尾巴。”葉芸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笑了。
鄭鬆目露欽佩。
對於葉芸的這番行為,他無話可說,就連他一個大男人,也隻剩下了一個佩服。
是的,這是他們的計謀。
一場葉芸親自設計出的計謀,也是她以身試險的計謀,就是為了揪出徐天強的狐狸尾巴。
她賭定對方不會甘心。
篤定對方會在回去的路上堵她。
隻要徐天強敢對她動手,那他們就有了抓捕徐天強的理由!
現在流氓罪這麼嚴重,徐天強隻要敢動一下葉芸,死刑起步!
葉芸手腕上還有徐天強捏出來的傷痕,這就是證據。
當然,僅僅靠這個傷痕讓徐天強死刑不太可能,但讓他在大獄裡蹲個一二十年,絕對沒有問題。
這年頭,流氓罪就是這麼嚴重!
所以葉芸在離開派出所之前,和鄭鬆定下了這樣一個計謀。
以她為餌,釣出徐天強。
當她和田小慧走在回家的路上,鄭鬆早已帶人埋伏在附近,隻等著徐天強主動出現!
隻要徐天強敢對她動手,就可以抓進去,永絕後患!
很快,上山的警員三三兩兩壓著不同的小流氓下了山。
他們手上紛紛帶著手銬,腳上也帶著腳鐐,完全失去了逃跑的能力,紛紛被壓到路上,蹲在了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