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秦錚這才站起身,正兒八經地看向顧瑾。
顧瑾嗬嗬一聲冷笑,“你說咋回事,還不是因為一條……”
一條什麼樣的狗,顧瑾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了。
反正他現在就覺得秦錚現在很狗,特彆狗,人哪能做得出來這樣的事兒!
上次不歡而散之後,這人竟然就真的不搭理他了。
一連這麼多天,都不見他來理一理他,白瞎他還特意在隊裡跟徐龍勝他爹吵了一架,搞得他自己也被停了職。
哼,他不就是向著自己妹妹說了幾句話,可氣!
秦錚並不知道顧瑾為了他在隊裡大鬨一場的事,他以為顧瑾隻是像李叔透露的那樣,隻是去隊裡說了一嘴,他這麼多天沒跟顧瑾說話的確是有幾分跟他慪氣的意思,誰讓顧瑾跟著他妹妹欺負她媳婦來著?
“給。”
顧瑾遞來了一支煙。
男人之間有時候就是這樣,也不用說什麼話,也不用大費周章,可能一支煙就把矛盾解決了。
秦錚接下了,但沒抽,
剛剛和鄭鬆才抽過,這會兒再來一根,他害怕回家跪搓衣板。
“咋?嫌棄?”顧瑾見他把煙夾到了耳朵上,不悅嗤道:“我這可是從省城帶回來的,你確定不抽?”
秦錚淡淡道:“剛抽過。”
“行。”
顧瑾聽到這,倒是也沒有繼續追究了。
他也沒有抽,把煙拿在手裡把玩著,坐在侉子裡,一聲不吭地瞧著秦錚。
秦錚也看著他。
兩個人跟鬨了彆扭的小朋友似的,僵持著,給葉芸都看得忍俊不禁了。
她忽然發現,隻要是跟兄弟在待在一起的秦錚,看起來比平時都要隨性一些。
包括顧瑾、鄭鬆,都是。
之前秦錚沒回來時,她所見到的鄭鬆是沉穩、冷靜的。
但在秦錚麵前就變了樣。
顧瑾之前也算倜儻,讓人打眼一亮的富家子弟,如今幼稚的像個小孩兒。
葉芸輕輕撞了撞秦錚的肩膀,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跟顧瑾好好說,過命的交情不能鬨得太難堪不是?
秦錚勉強眼神應下。
顧瑾倒是先往侉子裡一躺,理直氣壯道:“秦錚,哥們現在無業遊民了,有沒有打算帶我賺賺錢?”
秦錚愣了兩秒。
“說笑了吧,你這不就等著回去繼承家業了?”
顧瑾跟他可不一樣。
他沒了運輸隊的工作,就隻能另謀出路,或者跟著葉芸出來擺攤,但顧瑾可以回去繼承他父親的家業,做個安安穩穩的富二代。
顧瑾嗤了聲,“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屑於他那點東西。”
他是個散漫的人,更喜歡自由,更喜歡自己去拚搏,但他的父親一心想讓他留在家裡做繼承人,掌控他的自由,讓他很是反感。
“秦錚,要不我們下海吧?”顧瑾來了興致,一下坐起了身。
秦錚疑惑,“下海?”
“對啊,”顧瑾點頭,一笑起來,身上多了抹朝氣,“我聽說現在有種商人,就是把遠處的稀罕物件兒帶到這兒去,賺這個稀罕物件的錢,剛好咱倆會開車,要不試試?”
葉芸聞言,適時插了一嘴:“你說的是倒爺吧?”
“對,是倒爺!葉芸,你還懂這個?”顧瑾目光浮現一絲欣賞,驚奇地眼神看向了葉芸。
他以為,秦錚這個媳婦隻會在家裡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