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笑著跟你算賬好嗎?”
毛大興他娘臉都僵住了。
趙二玲佩服地看了葉芸一眼,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接著她長長鬆了口氣,扭頭跟毛大興不容拒絕地道:“毛大興,你說對不對?”
毛大興腦殼疼。
他急切於趕緊結束這場鬨劇,連忙點頭:“對對對,一百四十六,就是一百四十六,娘你快去找辦酒席的人吧!”
說完就把他娘推出了屋子。
哐當一聲關上了屋門。
沒有了毛大興他娘的陰陽怪氣,氣氛總算恢複了正常。
秦香娥心疼閨女趙二玲,見小娃睡著了,給床頭墊了個枕頭,也趙二玲也躺下歇歇,讓她不要老師坐著,不然老了會腰痛。
趙二玲則麵色擔憂。
“娘,這些錢你打算咋還……”
娘家的條件她清楚,當年老四上學都用的她的彩禮,這些年也是東借西借,恐怕連外債都還沒還完呢。
“二妞,你放心吧。”秦香娥笑著拍拍她的手,看了眼身後的秦錚和葉芸,“錚子跟他媳婦教會了我做綠豆糕,這些日子,我攢下不少錢呢。”
趙二玲聞言,感激的眼神投向了秦香娥身後的秦錚和葉芸。
“錚子,葉芸,謝謝你們。”她認真的說,眼尾泛起了一抹微紅。
秦錚不是個會煽情的人,乾脆擺擺手。
葉芸笑了笑,“二姐,你可彆哭,月子裡最忌諱掉眼淚了,若是留下了病根,那我跟秦錚的罪過可就大了。”
趙二玲破涕為笑,連忙伸手摸了一把眼淚。
老四愧疚得靠著牆,低頭瞧著趙二玲,一開口嗓音啞啞:“姐,我對不起你,都是我不好,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
“瞎說什麼,”趙二玲笑道,“你二姐又不是軟柿子,受不了委屈。”
老四望著二姐臉上的笑意,腦袋垂的更低了。
還是秦錚踢了踢他的腿,嗤笑一聲:“你小子,真忘了二姐是什麼脾氣?她小時候跟牛犢子打架把牛犢子按地上揍哭的事你忘了?”
秦香娥也笑了,“是啊,二妞從小就鬨騰,跟她大姐差遠了。”
“娘!你又揭我老底……”趙二玲羞得臉色通紅,嗔怪地瞪了秦香娥一眼。
葉芸也笑眯眯地瞧著趙二玲。
後者不好意思地朝她一笑。
這幾天葉芸在醫院裡沒少跟趙二玲打交道,了解了對方的脾性。
剛生產過的趙二玲雖然看起來虛脫無力,話也不多,但眉眼之間泛著不可磨滅的韌性,還有幾分強硬與潑辣。
若不是當年彩禮的事情壓在趙二玲頭上,毛大興一家想拿捏她?
那是生死難料。
彩禮的事情解決,第二天老四就把一百四十六還給了毛大興。
毛大興他娘收到錢時點了一遍又一遍,嘴上還假意推脫地說:“你看你這麼著急乾啥?我也沒說要的那麼急,親家你這就見外了不是?”
“既然親家弟弟你都給了,那嬸子可就不客氣了。”
一番話可把老四惡心壞了。
扔下一句兩清,老四都沒來得及跟二姐告彆,坐上秦錚的侉子趕緊跑了。
秦錚油門也是一腳踩到底。
難頂,他在外麵見多了虛偽的人,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但在老家看見這麼虛偽的老婆子還是第一次。
回去後秦錚好一陣跟葉芸吐槽,笑的葉芸前仰後合。
兩天後,吃酒席。
原以為二姐的家事已經處理好,他們可以開開心心地吃個圓滿的酒席。
沒想到出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