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歸罵,男人也不敢耽擱。
要是毛翠翠死在這,那他們當長輩也免不了沾一身腥。
毛翠翠才不會死。
葉芸下手自有分寸,隻是免費讓她體驗了一把被溺死的窒息感。
男人火急火燎地遊到毛翠翠身邊,結果他的手剛碰到毛翠翠的衣裳,毛翠翠驟然跟受了莫大的驚嚇似的一把把他推開,胡亂拍打著雙手劇烈掙紮道:“彆碰我!彆碰我!”
許是驚恐到了極致,她甚至連水都忘記了怎麼駕馭。
身子不受控製地往下沉去。
男人一愣神的功夫,岸上的妻子便罵道:“你個死鬼還愣著乾什麼!趕緊把翠翠撈上來,要是翠翠在咱們這出了事,我哥可不會放過咱們!”
男人一聽到那個蠻不講理的大舅哥,渾身劇烈一抖。
顧不得三七二十一,他上前一胳膊抱住毛翠翠,圈著毛翠翠的腰夾在懷裡撈東西似的朝岸邊單手遊去,這次任憑毛翠翠再怎麼掙紮也無濟於事。
周圍也終於炸開了鍋。
“真狠呐……這秦家媳婦簡直是個母夜叉,咋有她這樣把人往死裡整的?”
“可不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秦錚不是個善茬,這娶進家門的媳婦也是個狠角兒啊!”
“嘖,惹不起惹不起!”
你一句,我一句,眾人紛紛指責起了葉芸,當然也有幾個看不下去的好心人幫秦錚和葉芸說起了話。
“這還狠?要是你們家孩子遇上這種事,你們能保證比秦家媳婦做的更好?”
“這麼大度不要命啦?讓毛翠翠嫁到你們家去行不行啊?”
“就是,這就狠了?你們是沒見過秦家媳婦他們倆結婚那天的情況嗎?”
還真有人沒見過,梗著腦袋問道:“那天啥情況?”
知情人頓時一聲冷嗬,揚起了下巴道:“嗬!那天都是直接上刀的,一刀下去直接見血,可比這狠多了!”
“要不是秦家媳婦現在懷了孕,見紅不吉利,估計她今天就直接把毛翠翠淹死在這!”
嘶……
人群頓時齊齊倒抽一口冷氣。
沒見過葉芸大婚當天發瘋拿刀砍人的也知道了,見過這事兒的也都想了起來。
葉芸狠早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見過她結婚那天拿刀發瘋砍人的畫麵,就知道她今天已經手下留情。
這妥妥就是一個潑婦啊。
周圍人指指點點的話語落進葉芸的耳朵,葉芸麵不改色地聽著這些人的非議,絲毫不為所動,這些不痛不癢的話根本傷不了她,跟死亡比起來,這些造不成任何實質傷害的話語算什麼東西?
毛翠翠嗆了不少水,雖然沒昏過去但也沒比老四好哪去。
她老姑和老姑夫又是給她拍背又是扣她的嗓子眼,總算讓她吐出了不少水,此刻渾身狼狽的她濕漉漉地臥在兩人懷裡,嗆紅的一雙眼睛憤怒且不甘心地瞪著葉芸。
“呦,這算什麼呢?”
葉芸根本不接她的招,反而冷笑一聲,意有所指地瞄了眼她和中年男女,饒有深意的目光在閃人身上流轉。
“毛翠翠,剛剛你還說撈老四上來的時候跟老四有了肢體接觸,非要跟老四結婚不行,現在你和你老姑夫也有了肢體接觸吧?你老姑夫可是實打實當著我們這麼多人的麵把你抱上來的!
“她老姑姑,你這不得把她抬進家門做二奶啊?”
比手段臟是唄?
咱們就看看誰玩的更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