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台後,田小慧抄起一根鐵棍迅速扔給了秦錚。
隨即她也拿了一根,擋在葉芸和吳玉君跟前,虎視眈眈地瞪著徐家紳以及他身後的那些狗腿子。
手底下的人被揍,痛苦地捂著腹部退到徐家紳身邊。
徐家紳竟然也不生氣。
“真是小瞧了你們,秦家侄子還是這麼能打。”笑容譏諷,眼底閃爍的凶光卻在盤算怎麼弄死秦錚。
“你才是厲害!光天化日的,你們竟然想跟我動粗?!”
吳玉君氣得胸膛不斷起伏。
葉芸扶著她,小手在她後背一下又一下地為她順氣。
“彆氣,免得氣壞了身體。”
她越說,吳玉君心裡就越憤怒。
她自小看慣了父親如何教訓手下,如何治安,嘔心瀝血保持著好不容易打來的太平盛世,可竟然有人在他們的庇護下為非作歹!
這種持強淩弱的事,竟然還就發生在她的身上!
“徐家紳,我警告你,你現在離開,以後都不要再來找葉芸的麻煩,我可以不跟你計較。”
“但是如果你執迷不悟,非要跟葉芸和秦錚作對,我保證,你這個人不僅僅是在金橋縣,哪怕是市,省,也彆想再有容身之地!”
徐家紳臉色驟沉。
手裡的佛珠隨著他的停頓,發出哢噠一聲。
“威脅我的人還沒有出生,你算個什麼東西。”他說這話時,咬牙切齒,眼底的凶狠再也不掩飾。
葉芸輕笑,“徐老板,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會覺得,你真就一手遮天了吧?”
雖然吳戰生沒來,但他們或許可以借用一個吳戰生的名頭。
“徐老板,你剛剛問她是什麼人,我現在告訴你,她是吳戰生的女兒,吳玉君。”葉芸盈盈一笑,扶好了身邊的吳玉君。
一刹那,徐家紳臉上笑容凝固。
陰狠如他,卻也知道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他可以借用武力肆無忌憚地欺負平頭老百姓,可他不敢在真槍實彈麵前作威作福。
“你是吳戰生的女兒?”
他終於正眼打量起吳玉君,眼底盛滿了審視。
吳玉君脊梁骨挺得筆直,滿臉冷笑:“怎麼?這世道還有冒充我爹女兒的嗎?我,如假包換,吳戰生的女兒,吳玉君。”
“老大,她爹是不是那位……”
站在徐家紳身邊的光頭瑟瑟發抖,小聲湊在徐家紳耳邊,眼睛裡盛滿了恐懼。
徐家紳臉色陰沉。
可很快,他冷哼一聲:“吳戰生的女兒又如何?”
“誰不知道他那個白眼狼的女兒,為了嫁給一個一窮二白的泥腿子,為此跟他斷絕關係!”
“就算你是他的女兒又如何?你在這裡,他卻不在這裡,你覺得你還是他的女兒,他可不認你這個女兒,你覺得他會護著你?”
“你!”
吳玉君憤怒到失語。
當初嫁給李延安,不惜跟吳戰生斷絕關係,是她最不能提的傷痛。
她咬著牙,一時被氣的頭暈眼花,眼前一黑,身子控製不住地晃了晃,幸虧有葉芸在身邊扶著她。
“吳姐……”
葉芸小聲安撫,順著她的後背,心中不禁升起濃濃的擔憂。
姓徐的倒是會戳人心窩子。
就在這時。
一道中氣十足的威嚴嗓音響起——
“我自己的女兒,我不護誰護?讓我看看,到底是那個不長眼的敢欺負我吳戰生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