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完蛋嘍!
吳玉君衝出去的一刹那,葉芸閃身急匆匆地往旁邊躲去。
即便如此,李延安被打飛的一顆牙還是朝她崩來——
“哎呀……君姐你小心彆把人打死了啊!”葉芸閃身躲開飛來的牙齒,唯恐天下不亂地伸手一聲驚呼。
吳玉君不愧是將門虎女。
之前沒有跟李延安動手,是因為她養尊處優多年,又礙著兩人多年情分不願鬨得太難堪。
可李延安非要不知好歹!
先是不願意放棄胡月英,現在又以胡月英像她為借口羞辱她,非逼著她失控。
晦氣,簡直太晦氣了。
吳玉君下手絲毫沒有留情,三兩下把李延安走的鼻青臉腫,仿佛一個豬頭。
看得眾人目瞪口呆。
就連旁邊的胡月英也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望著這一幕,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
啪一個大巴掌甩在李延安臉上,吳玉君終於撒了氣。
她站起身,大喘著粗氣,沾著李延安鼻血的手隨意地捋了下淩亂的劉海,露出的眉眼中泛著濃濃的厭惡,銳利目光直朝胡月英射去。
胡月英渾身一顫,磕巴道:“打、打了他可就不能再打我了……”
“……”
吳玉君複雜地看了胡月英一眼,什麼都沒說,準確地說是不屑與胡月英說話,簡單地指揮著工人把搬出去的東西再搬回小洋樓。
然後,叫了兩個身強力壯的人無情地把李延安扔了出去。
原本她覺得好歹夫妻一場,即使感情破裂也應該保留基本的體麵,索性就把這棟小洋樓留給李延安。
如今看來,李延安連彆墅裡的一塊磚都不配帶走。
路過胡月英時,吳玉君不屑地上下打量著她,冷嗤一聲:“我知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但蒼蠅和裂了縫的雞蛋一樣臭,快帶著你的臭雞蛋一起滾吧。”
說完一揮手。
立即有兩名十分有眼色的工人上前,一邊一個扯著胡月英的胳膊把她轟出了小洋樓。
外麵下起了森森小雨。
深秋的小雨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涼,凍得人不禁瑟瑟發抖。
被扔到地上的李延安苟延殘喘地動了動,想爬起身,但情緒太過激動再加上被毆打了一頓早已消耗掉他大半力氣。
隻能翻了個身,雙手撐著地麵,狼狽地遙望著站在樓裡的吳玉君。
森森雨霧浸濕了他的發絲,軟綿綿地趴著。
旁邊的工人在搶救家具。
家具都是上好的木頭打造,若是淋了雨,不壞也會有一定的損傷,工人們急促地大聲吆喝的聲音更顯得雨中的李延安狼狽不堪。
忽然他眼底迸發出一絲怨念。
站起身,捂著心口,一步一踉蹌地朝小洋樓走去。
胡月英見他如此,驚訝地長大了嘴巴,“李總……”
她想去扶一下李延安,卻被李延安猛地大力甩開,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磕破了手掌心疼得她忍不住驚呼一聲。
可李延安一個正眼也沒瞧她。
這不禁讓她心寒,伸出手又情不自禁地捂了下被打的臉。
李延安踉踉蹌蹌地一路捱到小洋樓門口,目光飽含執念地盯著吳玉君,咬著牙,吐出了一口混著血沫的口水,驟然高聲喊道:
“吳玉君!”
這一切都看在葉芸眼中,此時吳玉君正忙著指揮工人放家具,望著目光滿是怨念的李延安,她用手碰了碰吳玉君。
吳玉君順著她的視線望去,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找回來的李延安。
頓時她臉色一拉。
冷著臉,語氣泛起一絲明顯的不耐:“你還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