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刑玉傑能否相中田小慧。
剛剛看田小慧的反應,她對刑玉傑應該是有好感的,若是她相中了刑玉傑,但刑玉傑沒有相中她,小姑娘豈不是又要傷心?
“媳婦兒?”
秦錚敏銳地察覺出葉芸的情緒,開著侉子,扭頭擔憂地看了她一眼。
葉芸對上他這視線,不禁抿唇一笑,“我在呢。”
“想田小慧的事情呢?”秦錚輕而易舉地看破了她心中所想,意氣風發的嗓音,飽含安撫:“你就彆操心她的事情了,她的路要怎麼走她自己應該知道,感情和婚姻都要本人試過水才行,旁人再擔心也是徒費精力!”
侉子的聲音很響。
秦錚的嗓音更清朗。
他騰出一隻手朝葉芸伸過來,隔著帽子,輕輕揉了揉葉芸的腦袋,“好了媳婦兒,你對她的事情已經很上心了,也儘力了,彆再把時間浪費在她身上,想想其他的事情?”
葉芸不禁笑了。
她把秦錚的手推回去,讓他好好看路,小心把車開進了溝裡。
秦錚立即朝著雪地裡呸了三聲,饒是一本正經道:“不怪不怪,我車上還有我媳婦兒,誰把車開進溝裡我都不行!”
“哧……”
葉芸實在沒忍住,被他這一句話逗的掩嘴笑出了聲。
……
夕陽西下。
冬日的天,太陽一旦下去便氣溫驟降,仿佛萬物在一瞬間進入了冰凍的階段。
兩人剛到廠門口,就看到了一抹略顯熟悉的身影。
中老年的婦人穿著大棉襖,兩隻手相互揣進袖筒裡,頭上圍著花色時尚的大圍脖,隻露出了一雙眼睛,立於門口的寒風中瑟瑟發抖。
她冷的跺腳,不時朝路口望來,約有幾分翹首以盼。
葉芸不禁皺眉。
這不是荀母?
她這會兒不是正在跟她兒媳婦打拉鋸戰,怎麼到製衣廠來了?
前幾日,荀母的兒媳婦出差結束,帶著小丫頭回了家,還謊稱是剛從娘家接回來的。
她娘家早前幾年就搬到了其他地方住,不再跟荀家做鄰居,所以她有時撒謊說小丫頭放在娘家,實則是被她帶出去,荀母根本不會知曉。
這次出事,荀母也是第一時間就找去了她兒媳的娘家。
起初她兒媳的爹娘還打掩護,後來荀母強硬地衝進屋子,沒有看到小丫頭的身影,大鬨一場後才得知她兒媳根本沒有把小丫頭放在娘家。
果然不出葉芸所料啊。
小丫頭一早就跟著她兒媳婦離開,喊其他男人作爹去了。
當時荀母又差點氣厥過去。
以前荀母還覺得自己有福氣,兒媳婦一出差就把孩子扔去娘家,不用她帶孩子,也不用她費力為難。
現在好了。
這算哪門子福氣啊。
她有沒有福氣不知道,她兒的綠帽子都快高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