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雪,你也看到了,今晚出麵的人是縣裡的一把手,我要是因為這件事被我爹教訓了,咱們誰也彆想好,你彆再纏著我了!”崔寶祥說完,一把甩開了葉雪抓著他的胳膊。
一想到他淪落至此都是因為葉雪,他看到葉雪就煩。
此時此刻,崔寶祥一句話也不想跟葉雪多說,身影頭也不回地紮進了黑夜中。
他眼神中的厭惡毫不掩飾,清晰地映入葉雪眼中,猶如一根尖刺狠狠地紮進了葉雪的心底。
她心知今晚她決不能放崔寶祥離開,匆匆又跟了上去。
“寶祥哥!我知道你生氣,但這件事情也不是沒有轉機的啊!”她再次拉住崔寶祥的胳膊,皺起眉頭,一臉楚楚可憐地瞧著麵前的男人。
崔寶祥臉色不耐,“什麼轉機?你一個女的懂什麼?”
“我怎麼不懂?”葉雪也不甘示弱,委屈地道:“我也不知道葉芸的後台會這麼硬,可說到底,她這麼硬氣也不過是仗著她爹跟她男人……”
“你懂個屁!”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崔寶祥語氣陰沉地罵了回去。
崔寶祥撇嘴上下打量了一眼葉雪,鄙夷道:“葉雪,你知不知道,有靠山也是一種本事?”
“你笑人家是仗著自己老爹跟男人,人家還笑你連老爹都沒得仗呢!你以為小爺生下來就能這麼瀟灑?我還不是靠著我爹?沒有我爹,我還什麼都不是呢!”
“行了,我懶得跟你扯皮,離我遠點兒!”
崔寶祥說完,再次毫不留情地甩開葉雪的手,好似葉雪是無比肮臟的東西,無比嫌棄地揮手拂了下被她拉扯過的部位。
轉身離開時,他還不滿地小聲嘀咕道:“真晦氣,爺就是想偷個歡,怎麼碰到這麼個麻煩……”
葉雪咬緊了唇,腥鹹的鐵鏽味在口腔中逐漸蔓延。
憑什麼?
憑什麼說她比不上葉芸?
不行,崔寶祥不能走,要是讓他走了,那她就沒了當官太太的機會!
“寶祥哥,難道你不想報仇嗎?”
背後傳來幽幽的陰森嗓音,崔寶祥的腳步一頓,轉身就想罵人:“我說你他媽的是沒完沒……”
話語,戛然而止。
朦朧月色下的葉雪,脖間的圍脖不知所蹤,一大截白嫩的脖頸裸露在外,凍得鼻尖稍紅,眼角泛淚地瞧著崔寶祥。
昏暗的視線中,葉雪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崔寶祥的眼神落到葉雪裸露在外的脖頸間,情不自禁地舔了下牙齒,語氣也多了一抹玩味:“不是葉雪,你這是什麼意思?”
葉雪一點點走近崔寶祥。
一直走到崔寶祥的身邊,她抬手撫上崔寶祥的肩膀,咬唇道:“寶祥哥,我知道你今晚所受的委屈都是因為我,要不是因為想給我出氣,你不會被何叔叔訓斥的……”
崔寶祥嘖了聲。
許是美色在前,他還真被打動,滿不在乎地道:“這算什麼,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