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你,幸好那天葉芸饒了你,出麵的也是縣長,不然你得罪死了葉芸,秦錚肯定會不惜餘力地對付你。”
見兒子一臉沒出息的震驚之態,崔父無奈搖頭。
他可聽說秦錚這人沒有什麼在乎的,最愛的就是他的妻子,誰動了他的妻子他能跟人拚命。
“那不對呀!”
崔寶祥忽然腦子在線,一拍腦袋道:“爸,既然蔡老的女兒喜歡秦錚,應該巴不得秦錚和葉芸失心,又怎麼可能幫著秦錚給自己的情敵出氣?”
崔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
他這個兒子,說他愚昧,有些事他看的還挺清楚。
說他聰睿,可偏偏這些點子又沒有用到正道上。
崔父怒其不爭,咬牙切齒地道:“你以為位高權重者的女兒是跟你平時交往的那些姑娘家一樣小家子氣,沒有自己的尊嚴和骨氣嗎?”
“好了,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懂。”
崔父無意與崔寶祥多談,說的再多也是對牛彈琴,索性叮囑道:“你隻要記住,不可以與秦錚葉芸交惡,甚至你要與之交好!”
什麼玩意兒?
秦錚和葉芸這麼耍了他,他竟然還要與之交好?
可惡,實在是太可惡了。
“好啦好啦,重要的事情都說完了吧,兒子在外麵忙碌了一天,你就讓他先去歇歇吧。”崔母看不下去,上前摟住了崔寶祥的胳膊。
一邊安撫崔父,一邊帶著崔寶祥上了樓。
崔寶祥心中十分鬱悶。
可這是父親給他下達的命令,他不敢不遵從。
回到房間裡,他隻好跟崔母道:“媽,你能幫我物色一些禮物嗎?”
禮物?
崔母神色劃過一抹驚訝,不解地問:“兒子,你不會是讓媽給你物色禮物,送給你在外麵找的那些姑娘們吧?”
說到這,她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嚴肅了起來。
“兒子,你在外麵可以亂來,但你可不能胡來,玩玩可以,送東西什麼的就免了,你要知道,你要結婚的人一定是門當戶對,品行兼得的好姑娘,你是酒廠廠長的兒子,你可不能丟了你爹的臉。”
“哎呀這些我知道。”
崔寶祥不想聽母親的嘮叨,揮了揮手,推著崔母出了房間。
砰一聲他關上了門。
處對象跟結婚他能分的清楚。
他清楚自己幾斤幾兩。
聲色犬馬他爐火純青,管理家業他卻是能力不足,所以,他得娶一個能幫他當家做主的賢內助。
……
翌日,秦錚上午忙完工作之後,陪葉芸去逛附近的百貨大樓。
這是他昨天答應葉芸的。
剛好昨天他和葉芸趕得及,隻是為小初七買了一塊布料。
今天他有一下午的時間可以為家裡多買些東西,晚上一起捎回去。
省城的百貨大樓和縣城的百貨大樓相差無比,皆是個人或者企業承包櫃台,不過鋪麵看起來比縣城的更高更大,賣服裝的賣服裝,賣玩具的賣玩具,區域劃分鮮明。
葉芸提議給秦香娥和葉霞一人買一件衣服,便去了服裝區。
即是給兩位女性長輩買衣服,自然一視同仁。
如今天氣逐漸化暖,棉衣不再合適,葉芸便給她們兩人一人選了件紅色的呢絨風大衣。
帶著秦錚在櫃台結了賬,兩人走出了店鋪,路過一家個體店鋪時秦錚卻停下了腳步。
“媳婦兒,你看這個怎麼樣?”
秦錚忽然道。
葉芸抬頭望去。
隻見一件雪白色的狐狸皮草高高掛在牆上,皮毛油亮,與眾不同。
可她隻覺得心裡不舒服。
“算了吧,皮草還是蠻貴的,而且這隻有一件,兩個長輩也不夠分。”
最主要的是皮草比較挑人。
皮草太過貴氣,可又不是每個人都能穿出其中的貴氣感。
她母親還好,跟著穆敬生這麼多年,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皮膚白嫩,自能穿出皮草的貴婦感。
可秦香娥不行。
常年待在山中種地,日日風吹雨曬,皮膚黝黑,身形佝僂,穿上雪白的皮草反而不和諧。
當然這些話她不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