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芸則是處變不驚。
一臉無辜的表情,清了下喉嚨,格外認真地道:“陳廠長說想死我了是因為我是她廠裡外聘的服裝設計師,我年前生產去了外省的娘家坐月子,回來又忙於其他事情,離開他的製衣廠將近兩個月,他生產不出新產品,很急,也很慌,要死的程度,所以他說想死我了,有問題嗎?”
秦錚:“……”
檢查組:“……”
不是,您非要這麼說話嗎?
秦錚則是摟了下葉芸的肩膀,不愧是他媳婦兒,好嘴!
檢查員略顯尷尬,也清了下喉嚨,繼續道:“那你們親密的肢體接觸呢?”
“那是他迫不及待地拉著我去他廠裡看新款的服裝設計圖啊。”
葉芸聳了下肩,一臉無辜地道:“再說了,陳廠長隻是拉了我的胳膊,搭著我的肩膀,推了我一下催我快走,我還穿著毛衣、外套,他連我的皮膚都沒碰到,正常的拉扯,怎麼能算親密接觸呢?”
檢查組:“……”
好的,他們有畫麵了。
“對了同誌。”葉芸往前一趴,笑眯眯地道:“我不知道你們分辨亂搞男女關係的具體標準在哪,但我能保證我和陳廠長絕對清白,還有他和現任妻子的事情,我有必要說一句。
陳廠長是在離婚之後才和劉秘書結為夫妻,他們也絕對是清白的,至於陳廠長為何跟前妻離婚,你們可以去巡捕局調檔案,不要冤枉了陳廠長啊。”
檢查員合上記錄本,點頭道:“你放心,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名同誌。”
“那舉報我們的人呢?”
“什麼?”
“不分青紅皂白就舉報我們的人,他們應該受到什麼懲罰呢?”葉芸仍然笑著,眼神卻無比冰涼,一字一頓地笑道:“陳廠長是你們自家人,為人民服務,被人民質疑,接受調查也無可厚非,但我可不行。
我葉芸,做人堂堂正正,也有自己的脾氣。
有人不分青紅皂白地汙蔑我,致使我被調查,周邊的街坊鄰居和同行可都看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犯了什麼罪呢。
我不是吃老百姓飯的,我憑我自個兒本事活著的,哪門子的道理活該被她汙蔑?她做錯了事,汙蔑了我,不能就這麼算了,不該給我賠罪?”
檢查人員麵麵相覷。
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的他們個比個的無措,一般人遇上檢查組的都是避之不及,恨不得儘快了事,這怎麼還有上趕著追問的呢?
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後,還是坐在葉芸對麵的檢察院,清了下喉嚨道:“葉廠長,接受且配合調查,也是公民的義務。而且,我們隻是辦事人,您不要汙蔑我們。”
“那好啊。”
葉芸直截了當。
“你們想給舉報人一個交代,我也想要一個交代,你們不處罰舉報人的話,我就親自去告她汙蔑,若是我告不了她,我就告你們。”
眾人不禁瞠目結舌。
一名檢察人員忍不住道:“你要告我們?”
另一名也滿臉吃驚:“葉廠長,你做搞錯吧?哪有告檢查組的?”
“公民也有維護自身的權利!”
葉芸語氣強硬。
坐在對麵的檢察院驚愕地瞧著她認真的模樣,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終是把想說的話咽回了喉嚨。
他知道,葉芸真敢告。
隨他前來的幾個同事也都看過葉芸的資料,葉芸的父親是臨安首富穆敬生,彆說葉芸告他們檢查組,就是去告縣長也無人敢有異議。
舉報人是腦袋壞掉了吧?
舉報誰不好,舉報一個自己強丈夫強父親也強的葉芸。
檢查組也不想蹚這趟渾水,立即起身,保證道:“葉廠長,您放心,此事一旦查清,隻要您和陳廠長清白的,我們一定重罰舉報人,隻是舉報人的身份我們這邊不能告訴您,這是規定。”
葉芸嗤笑一聲。
隨意一揮手,懶懶道:“無所謂,反正我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