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不得了。
聽到這番話的邢母直接愣住,歪頭瞧著鄭鬆,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
“鄭隊長,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的啊!”她胡亂一揮手,氣勢洶洶地指向鄭鬆身後的田小慧,“這姑娘,前幾天才和我兒子一起去我家拜訪了我和他爸爸,就是為了她以後和我兒子結婚做打算的,這才幾天而已,我家的街坊鄰居可都知道,你怎麼能說她是你的結婚對象?”
鄭鬆嗤笑一聲。
“拜訪過你家就是你家的了?信用社裡的錢你還見過呢,就都是你的了?”
“你這人怎麼講話的!”邢母氣不打一處來,此時她也看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一掐腰怒道:“合著你是來搶媳婦的是吧?我說你怎麼對田小慧的事情這麼上心,合著一開始就不懷好意!”
“還有沒有天理了?當民警的竟然搶老百姓未過門的媳婦啊!”
她一把推開門。
朝著外邊扯著嗓子大喊。
她這一招實在是往鄭鬆身上抹黑,田小慧擔心會連累到鄭鬆,下意識地朝他投去了擔憂的目光。
然而鄭鬆隻是朝她一笑。
男人強勁有力的大手牽著田小慧的手,似是感覺到她的關心,牽著她手的力道輕輕一捏了捏,回應著她的擔心,安撫她忐忑的情緒。
而他堅定的眼神,也的確讓田小慧心中的擔憂穩定了不少。
鄭鬆卻已看向了邢玉傑。
對於邢母在走廊裡的大吵大鬨,他根本沒放在眼裡,眼神淡淡地瞧著仍因為他的到來而處於驚訝之中的邢玉傑。
不急不慢地說:
“其實我挺瞧不起你的,一個大男人,二十多歲了,還像個巨嬰,被你父母控製,任由他們搞砸你的人生。”
邢玉傑渾身一震。
原本就蒼白的臉色此刻因為鄭鬆的話更加難看,他挺直的脊梁骨微微彎了下來,猶如萬蟻蝕骨,忍受不住的痛苦猶如冰冷的海水襲來包裹住了他的四肢,令他情不自禁地想縮成一團來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