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死了,出國而已。”
係統被沈鶴州堵得啞口無言。
這個陷阱,隻要有一個人真正把沈鶴州放在無法替代的位置上,就不可能成功。
看著原本就呆頭呆腦的球球,好像變得更蠢了。
沈鶴州輕笑了一聲:“不過我本來就不是好人,惡毒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說著他拿出手機,給一個陌生號碼發去了信息。
-換個玩法,我想我能從季家手上拿到一筆金額不小的注資。
球球伏在沈鶴州肩頭,看見屏幕上的信息不禁焦急了起來,想起剛才沈鶴州說的話,此時就連反駁聲都弱了下來:“宿主利用彆人的感情去達到自己的目的,是不好的……”
沈鶴州無辜地淺笑道:“我這不是在按照你的要求,不要走上輩子的老路嗎?”
係統漂浮在半空中,大腦被這個理論打得混亂了起來。
“利用季臨的感情,是因為季臨不是好人,他活該,可季延很好呀,為什麼就不能嘗試著珍惜一下彆人的感情呢。”
沈鶴州道:“因為我是惡人啊。”
球球急了的,頭頂上的螺旋槳飛快地轉動著,圓鼓鼓的身軀在沈鶴州眼前忽上忽下:“宿主,你不可以這樣,感情不應該被拿來利用。”
高維生物的思想還真是既天真又奇怪。
沈鶴州拍了拍圓球的腦袋,看似溫柔的笑容,卻讓人後背發毛:“感情那麼容易變質的東西又能維持多久,有可以利用的資源就應該牢牢把握住。”
“宿主……”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真信了這種東西,就會跟她一樣變成一堆枯骨,躲在墳墓裡哀泣。”
沈鶴州低頭看了一眼塑料袋裡的哮喘噴霧。
他承認,他骨子裡流著一個卑劣男人的血。
所以肮臟的血肉裡又怎麼可能生出花來。
……
沈鶴州回到家裡時,季延已經窩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從臥室裡取出一條厚毯子給季延蓋上,把哮喘噴霧放在了一旁的米色茶幾上。
正準備離開之際。
季延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溫柔的目光落在了季延仍顯得蒼白的眉眼上:“我吵醒你了嗎?”
“我想和你在一起。”
係統漂浮在沈鶴州身邊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就等著宿主欣然同意對方的求愛,開啟一段充滿算計和陷阱的愛情旅途。
沈鶴州扒開季延的手道:“你喝醉了,我去給你煮醒酒湯。”
“不可以嗎?”
“我和季臨交往了五年。”
季延看向沈鶴州的眼眸澄澈溫柔中帶著難以言說的悲傷,他垂下眼簾,眼中難掩落寞,隻是緩緩將手收到了毯子裡:“……我知道了。”
沈鶴州沒有再說什麼,徑直走向了廚房。
季延:“沈鶴州。”
沈鶴州停住腳步,朝著季延的方向微微側過身子。
“我等你。”
沒頭沒腦的話,聽得沈鶴州微微蹙起了眉心,他沒有開口回應,仿若聽不見季延再說什麼,徑自進到了廚房開始忙碌。
醒酒湯端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多。
“綠豆湯,廚房裡沒什麼東西了,我剛嘗了嘗,這綠豆放的時間不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