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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鶴州沒有回答係統疑問,推開了角落裡的房間門。
屋子不算大,透光性也不好。
可桌上卻整潔,就連床上都被蒙上了一層白布遮擋灰塵。
係統在房間內轉了一圈,自顧自地詢問著心中的疑慮:“宿主你當時沒有答應和季延在一起,就是為了今天這個結果嗎?”
沈鶴州拿起覆蓋的在床鋪上的白布側身抖動著白布上的灰塵,飛起的塵霧嗆得他咳嗽了幾聲。
“宿主,如果你還不改變自己的行為邏輯,按照程序運算,目前的走向極有可能導致前世的軌跡重合,到時候你就誰都救不了了。”
沈鶴州將罩著床鋪的白布搭在了椅背上:“是我的問題嗎?這能說是他們蠢。”
係統停在半空,圓圓的眼睛看著沈鶴州的方向眨巴了兩下,再度程序運算著故事結局的走向。
結果還是一樣。
它眼睛變成兩條粗橫線退散的耷拉在電子屏兩端。
“沈誠輝和陳淑在哪?”
“叮——”它飄到沈鶴州身邊,“書房。”
沈鶴州往床上一躺,疲憊地盯著眼前的天花板道:“你能投影嗎?”
“啊?”
“閒著也是閒著,放個書房的實況轉播看看唄。”
係統浮在半空中靜默了片刻,把書房的畫麵投在了沈鶴州頭頂的牆壁上。
書房裡那對狗男女看起來臉色都不太好看。
沈誠輝更是忍不住在屋內來回踱步:“百分之三十?我手上全部的股份也就是百分之六十,他手上還有那個賤人給的百分之五,我要真給他百分之三十,以後他話語權不得比我還大!”
陳淑靠著身後的書桌:“又不是一次給他這麼多,先給他點甜頭把訂婚的事情辦下來,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你以為那個小畜生真這麼容易忽悠的嗎?”
“季家的合作和兒子的前程,你都不在乎了是吧?沈鶴州和季臨在一起,小辛才能做正常人,你想我們的兒子一輩子都是那樣?”
提起沈覃辛的事情。
兩人臉上的表情說明他們都是知情的。
沈誠輝氣得把桌上一個四百萬才拍下的古董硯台都險些砸在了地上,要不是陳淑攔得及時,沈誠輝這回該永威那個四百萬的硯台氣得肝疼了。
男人嘴上的謾罵卻沒有停下,一直叫嚷著家門不幸。
說生出了一個會勾引男人的賤貨,好在有點利用價值,不然非得把沈鶴州趕出門去。
陳淑也陪著沈誠輝一唱一和,哭得聲淚俱下,句句聲討都是在埋怨沈鶴州帶壞了沈覃辛。
牆上的投影吵得厲害。
係統都聽得心裡不舒服了起來:“宿主,還是不要聽了,我幫你……”
話還沒有說完,係統轉頭就看見窩在床上睡著的沈鶴州。
投影裡的吵鬨好像跟他沒有關係。
甚至都成了入睡時最好的伴奏。
三個小時後,沈鶴州從床上迷迷糊糊坐了起來。
因為倒時差的緣故,夜裡都睡得不太安穩。
他看了一眼趴在床邊熟睡的係統,起身向樓下走去。
路過沈覃辛房間的時候,還能隔著門隱隱約約聽見哭聲。
他嗤笑了一聲,同時加快了下樓的步伐。
“還沒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