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就連洪石頭自己,也對呂義不算熟悉。
接下來,洪石頭又向呂義介紹了巴人義軍眾將……呂義麵帶微笑,逐個兒見禮。
場麵非常和諧。
“咳!”恰在此時,突然傳來了一聲不合時宜的咳嗽聲。
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川庸,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眾將身邊。
“你就是呂義?”還不等洪石頭介紹,川庸便冷著臉對呂義說道。
他仰著頭,用鼻孔對著呂義,模樣囂張極了!
整個兒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樣!
呂義的笑容消失了,微微皺眉,瞥向一旁的洪石頭。
洪石頭也皺起了眉毛:“呂將軍——這位便是川氏少族長川庸了。”
川庸用鼻子輕哼了一聲,也不等呂義反應過來,便甩了一根釘子出去:“凶蠻軍,凶蠻軍……越國的降卒改編而來,是也不是?”
“姒驚死得巧……那姒驚前腳剛死,你們投降的倒是很神速!”
“嘖!”川庸無視了呂義已經難看起來的表情,又擺起了老資格:“論投效曲陽侯……我比你們還早哩!”
……
在呂義身後,一眾凶蠻軍將領已經眼睛噴火了!
姒驚雖然死了,但是在這支軍隊中,前者還是很有好人緣的。
川庸談論姒驚時輕佻的語氣,已經足以惹怒這些曾跟著姒驚廝殺十餘年的老部下。
此外,川庸嘲諷似的語氣,也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有脾氣火爆的凶蠻軍千夫長,已經一隻手按在了劍柄上,隻等呂義一聲令下,就要將麵前這個蠢貨碎屍萬段!
呂義倒是很快平靜了臉色,甚至還帶上了一絲微笑:“外將呂義,見過少族長。”
眼見呂義‘低頭服軟’,川庸這才滿意地一笑,根本不給呂義麵子,連哼都不哼一聲,扭頭便走。
空留一眾巴人將軍尷尬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一眾眼睛噴火的凶蠻軍將領,盯著川庸的背影,火氣衝天。
呂義淡然一笑,轉頭衝著洪石頭道:“洪將軍,我們也入城吧?”
……
夜幕降臨。
【鬱陽】燈火明亮,城牆上的義軍軍卒一絲不苟地巡邏著——洪石頭無法給這些士卒提供熊午良嫡係部曲那樣的夥食和待遇,但是在軍紀的約束上,還是不落下風的。
凶蠻軍已經入城,在城東的空地駐紮。
此刻,凶蠻軍的駐地已經一片安靜了,隻有提著燈在軍營裡巡邏的一隊隊軍士,才發出輕微的腳步聲。
與之相對的——中軍幕府,燈火通明!
幕府中,洪石頭坐在主位,呂義次之,此外還有凶蠻軍的十位千夫長,也都列席在座——沒有巴人義軍的將領參加。
一位脾氣最火爆的千夫長豁然起身,咬牙切齒:“呂將軍!今天白日之時,那川庸竟敢如此辱我!”
“將軍竟能忍受?”
“豈有此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