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渠騎兵,竟不能當!
“這是……”肥義緊緊地盯著楚軍騎兵手中的長槊,震驚地緊握著拳頭,指甲幾乎摳到了肉裡。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肥義的聲音已經嘶啞了……
戰場上,義渠王望著狂飆突進的楚軍騎兵,也震驚地站了起來:“什麼?!”
誰能想到——義渠人近戰廝殺無敵的精銳騎手們,竟然不堪一擊!
楚軍的騎兵……天呐!這是何等恐怖的衝擊力!?
不是說中原人的軍隊最羸弱了嘛?
不是說中原人在強悍的義渠猛士麵前,就是溫順的羊嗎?
不可能!這一切都是幻覺!
義渠王狠狠地眨了眨眼,又閉了一會兒眼睛,再重新睜開……眼前的幻想並未消失,相反,楚軍騎兵用短暫的時間,已經衝開了義渠騎兵的封鎖!
最前麵,一員彪悍的楚將渾身血跡,右手平舉著長槊,左手高高擎起一麵紅黃色交錯的楚國戰旗,上書三個大字——驍騎軍!
在那廝身後,上萬獰惡的楚軍騎兵,如同山呼海嘯一般,帶著滿身的血跡和碎肉撲殺而來!
馬蹄聲踏在地上,如同沉雷滾過。
地動山搖!
義渠王絕望地左右環視——義渠的步兵還在混亂之中,驚恐的公牛們還在陣中橫衝直撞,士兵們驚駭地躲避著那些蠻牛,為了擠出逃跑的空間不惜彼此拔刀相向……
根本沒有餘力去抵擋楚軍的騎兵!
義渠王最終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牛神在上……”
……
格速宜興奮得要燒起來了!
精銳騎兵,跟在格速宜的身後一擁而入——義渠的步兵,比之剛才的義渠騎兵還要不如,驍騎軍幾乎是毫無阻攔地衝了進來,如入無人之境!
有些驍勇的義渠人還試圖阻攔……在長達數米的長槊麵前,顯得太可笑了。
“殺!”格速宜緊緊地盯著義渠王的車駕,吼叫著引領麾下騎兵奮勇衝殺。
義渠人的步兵絕望地哭嚎著,成片成片地倒下……
長槊平舉,血光飛濺。
如有長槊不慎折斷的,就拔出腰間的短劍,雪亮的劍光上下翻飛。騎士們頭也不回地策馬離去,在馬背後麵留下慘烈的哀嚎聲。
義渠人完了!
三萬已經失去了秩序的步兵,如何能擋住驍騎軍如此衝殺?
至於外圍,在一輪對射、一輪對衝中死傷慘重的義渠騎兵們重新彙聚起來,望著已經衝入自家步兵之中肆意砍殺的楚軍騎兵,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可奈何。
追進去?
扯淡……總不能跟著楚軍騎兵一起衝自家的步兵吧?
調轉馬頭去衝楚軍的步兵?同樣扯淡……人家重步兵方陣紋絲未動,又有強弓勁弩……除非是想集體自殺,否則穩坐原地結陣而戰的重步兵是不可能被輕騎兵衝散的。
一切都完了……
……
另一邊,熊午良也終於鬆了口氣,鬆開了一直緊握著的軺車圍欄。
六萬義渠兵,敗矣!
對於有‘全民皆兵’傳統的義渠人來說,這六萬軍隊,無疑就是他們全部的軍事力量,甚至是全部的成年男丁!
放眼整個隴西局勢——
秦軍,還糾纏在與趙國作戰的東線。
而義渠人,顯然無力再戰。
隴西之地,已然是楚國所有……從此之後,我大楚也有養馬之地了!
遠處,義渠中軍的那麵牛頭大旗轟然倒塌……曲陽新軍的軍士們羨慕地盯著遠處的騎兵同僚們大砍大殺,帶著欣喜和嫉妒交雜的複雜心情歡呼起來:“勝了!又勝了!”
“大楚萬勝!”
“君侯萬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