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田與卻懶得細想,隻是心裡輕蔑地念叨一句——這等垃圾楚國軍卒,我大齊武士一個能打十個!
田與來到楚國陣前,傲然一笑:“楚軍主將是何人?吾乃大齊國中大夫田與,速讓他來見我!”
眾楚卒心中暗怒!
奶奶滴,齊國一個小小的中大夫,也敢如此頤指氣使!
剛剛還伏殺了我們幾十個兄弟——
就不怕被前將軍和曲陽君大人砍腦袋祭旗嗎?
田與注意到了楚軍士卒的憤怒,但他根本不在乎!
齊國自從變法之後,也是中原一等一的強國——如今老牌霸主魏國已經沒落,楚國也在秦楚爭雄之中一敗塗地,不複往日雄風。
至於趙、韓、燕等國,都是傳統弱雞——
放眼當今天下,也隻有秦國與齊國並列一流強國!
蛐蛐楚國。
也敢與我大齊橫眉立眼?
殺了你們的人怎麼了?這幫楚人一路追到這裡連戰連捷,正是驕橫的時候,齊軍就要給你們當頭一棒!還要看你們如何敢怒不敢言!
讓你們在談判桌上,不敢和我大齊國嗚嗚喳喳。
兩個使者將田與領到武賁等人麵前。
熊午良看著這個齊國的使者,皺起了眉毛。
此人滿臉倨傲,見了麵也不打招呼,似乎在等熊午良等人先開口詢問。
對於剛才射殺數十名楚軍士卒的事兒,似乎沒有任何要給出一個解釋的意思。
武賁冷冷地看了這廝一眼,沉聲道:“我乃大楚前將軍武賁是也,你是何人?”
田與挑挑眉毛,並不回答。
武賁大怒!
卻也無可奈何!
正如田與想的——齊國強盛,若無楚懷王的首肯,楚國的兵將即便再不忿,也是不敢與齊國擅自交惡的。
熊午良冷哼一聲,按捺著殺意:“不說話就滾回去。”
田與倨傲一笑!
“吾乃齊國田姓子弟,與爾等賤民說話,汙了大齊王族的名聲——叫一個與本公子同等地位的人來說話!”
武賁勃然大怒,又硬生生忍住怒氣,轉頭看向熊午良——
熊午良衝著武賁點了點頭,又看向田與,壓著怒意道:“我是大楚曲陽君羋良,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若是不給個解釋,你休想離開此地。”
田與一愣,他本想難為一下楚人,讓他們下不來台……沒想到這軍營之中,還真有一個楚國王族公子。
田與稍微正視了兩眼熊午良,見此人年歲不大,一副乳臭未乾的模樣,不由得輕蔑一笑:“甚麼曲陽君,不過是一個孺子罷了。”
“你聽好了——吾乃齊國中大夫田與。”
“越國之搖王,已於前日即位為越王——得到了齊王的承認。”
“羽山以南不管,但是羽山以北,儘是越國領土,楚人不可染指。”
“速速退兵,否則莫怪我大齊國的刀劍無眼。”
熊午良等人大怒!
這搖王,顯然已經向齊國求援,已經臣服了齊國,成為了齊國的傀儡。
齊國因此悍然出兵,占據羽山,試圖逼退楚軍。
搖王此舉,不過是飲鴆止渴罷了。
過不了兩年,齊國便會將這個臨時扶植的傀儡一口吞下,在琅琊設琅琊郡,化為齊國疆土。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就是齊國貪得無厭,占據楚國的勝利果實,如今也敢射殺楚國軍士!在楚國將軍麵前如此倨傲!
真就是仗著背後有一個強大的祖國唄?
熊午良等人正在強忍怒氣,偏偏這田與不長眼,張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