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將這其中緣由,與老管家細細一分說。
老管家由悲轉喜!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好啊!”
“真是報應啊!讓洪水來得更猛烈一些吧!”
“淹了他那個平阿縣,看他還敢不敢囂張!”
羋費也是哈哈大笑,甩著手示意管家可以退下了,帶著幸福的微笑,又往床榻上一躺……
腦袋剛一沾床,羋費又像觸電一般彈了起來!
“管家,備車!”
熊午良的新封地平阿縣,即將被前所未有的洶湧淮水淹沒——
這樣的大喜事、大場麵,我鐘離君羋費必須親自上門旁觀!
……
熊午良和石二看著眼前淺灰色的堤壩,滿意地連連點頭。
他們不但在兩岸高築了堤壩,而且還在淮河中間,修築了一條水壩,用以蓄水。
這樣一來,以後還可以在水壩上架設水車,雖然說搞不了水力發電,但是修建個大磨坊什麼的還是不成問題的。
“主君,湖縣令又來了!”一旁一個曲陽軍士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抬頭一看,正好看見了疾奔而來的湖聰。
湖聰怒不可遏!
本來這淮水就攔不住,你們這幫二百五,居然還在淮水中間修了個水壩?
這是生怕蓄水還不夠大,怕平阿縣被淹的少是吧?
湖聰來到熊午良二人麵前,怒氣衝衝:“這水壩是誰下令修的?”
石二挺身而出,擋在熊午良身前,斜著眼睛:“我修的!”
“趕快拆了!”湖聰大手一擺!
“這堤壩,攔不住的!”
“你們在河流中間修的水壩,隻會讓災情來得更重!”
熊午良和石二正要說話。
卻隻見一個曲陽軍士卒大步匆匆跑過來,向著熊午良行禮道——
“主君,鐘離君羋費來了,要和主君見麵!”
哦?
熊午良大感意外。
這送財童子,當初一副和我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如今怎麼跑到我這平阿縣來了?
還指名道姓要見我?
咋回事,輸不起了?來找我玩命了?
不應該啊,這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要是想找我玩命,估計早該來了啊。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也該冷靜下來了才對。
畢竟才區區一萬金。
也就是鐘離縣二三十年的積蓄罷了,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
石二聽說過羋費的賭神事跡,也知道羋費定是來者不善。聽說這廝來了,也顧不得駁斥麵前的湖聰了,趕忙擋在熊午良身前,一副狗腿子的模樣。
石二滿臉忠心耿耿:“想要傷害主君,先踏過石二的屍體!”
熊午良無語,伸手撥開石二。
這是自己的地盤。
身邊就是自己忠心耿耿的一千部曲,曲陽軍、芍湖軍都在。
慌雞毛?
要是這羋費真是來找茬的,就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正義的群毆!
“哈哈哈——”人未到,聲先至。
羋費的車晃晃悠悠地停在熊午良麵前,羋費從車上跳了下來。
轉頭一看,一眼便看見了淮水中間的水壩。
哦,怪不得我們下遊沒水了。
羋費又四處張望,掃了一眼兩岸高高築起的堤壩,臉上的笑容立刻變得更加燦爛!
“曲陽君,好久不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