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臉要丟到姥姥家了!
熊午良卻一抬手,按住了召滑,語氣緩和起來:“也罷。”
“既然子蘭將軍為他說情,本君便饒他一命。”
“隻不過,總得有些表示才行……”
梁鳴如同落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道:“多謝君侯饒命……但有要求,無所不從!”
熊午良豎起了兩根手指……
子蘭心中一鬆:“二百軍棍?”
熊午良連連擺手:“梁將軍已經重傷,若再打二百軍棍,和要他的命又有什麼分彆?”
“兩萬金!我要兩萬金!”
“子蘭將軍,大家都知道,這梁鳴是你的心腹——”
“你也不想看著梁鳴死在麵前吧?”
一旁的召滑適時地插了一句嘴:“哼,兩萬金,已經是君侯開恩了——若按我的意思,非要這廝抵命不可!”
熊午良隱晦地與召滑對視了一眼。
行啊!
這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的本事,你小子也學會了!
要梁鳴的命有什麼用?還得撈錢才是硬道理!
封地裡缺錢呐!害得建設速度大為放緩!自己當初從秦國賣羋費掙回來的一千金,才過了沒多久,就被用得差不多了……
召滑,你是懂我的。
不愧是你!
……
子蘭眼前一黑。
握草,兩萬金?
你怎麼不去搶!?
你還不如一劍把梁鳴攮死算了!他哪能值兩萬金?
但是……
梁鳴不值兩萬金,可眼下梁鳴的性命和自己的名聲連在了一起……自己的麵子還是很值錢的。
子蘭腮邊肌肉微微聳動,他顫顫巍巍地提筆寫了張條子:“曲陽君,派人持此手令,去我府上領錢便是。”
梁鳴如釋重負。
熊午良毫不客氣地收下條子。
眾目睽睽之下,子蘭不可能抵賴。
隻見熊午良臉上冰封一般的表情頃刻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控製的笑意——
“子蘭將軍,果然是個能護得住手下的人。”
“佩服,佩服。”
子蘭眼角抽搐:“君侯過譽了……”
熊午良笑了起來。
彆看子蘭歲數不大,但這廝是真能撈錢啊!
人家昭雎都掏不出來這麼多錢,隻能拿青銅軺車抵債……你小子挺能貪呐!
周圍眾將麵麵相覷,咂舌不已——這熊午良,還是當初那副死認錢的樣子!
一點兒沒變!
上次,熊午良用了三五日工夫,便坑走了鐘離君羋費一萬金巨款。
這次更離譜——本人還沒踏入軍營半步,已經撈走了兩萬金天文數字!
焯!狠人!
以後可千萬不能得罪他……眾人心裡都敲響了警鐘。
熊午良麵帶笑意,衝著周圍眾將一一拱手施禮——
“見過安陸君、見過西陵君、見過青陽君……好久不見呐!這次多虧了諸君為羋良仗義執言……”
“咦?這次怎麼感覺……好像缺了個熟人?”
“怎麼沒見到鐘離君羋費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