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還沒完!”熊午良看著失態的昭雎,心裡爽起來了。
這個老東西老奸巨猾,背地裡肯定沒少埋汰自己。
今天也算是落在我手裡了。
昭雎勉強平複一下心神,咬牙切齒道:“曲陽侯,你還想怎樣?”
無論如何,此時要儘快將此事平息……胖揍了一頓昭孔,也是為了平息圍觀群眾的非議,嘗試著儘量挽回一些昭氏的名聲。
熊午良向著地上的驛館小吏屍身一指,昭雎便明白了。
昭雎狠狠瞪了熊午良一眼,回頭吼道:“昨夜是誰?陪著昭孔去驛館鬨事?”
一番騷亂之後,七個家兵哆嗦著來到前麵,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衝著昭雎連連叩首:“家主,饒命啊!”
“我們都是聽小公子的吩咐啊!”
“家主饒命!家主饒命!”
昭雎臉色鐵青,衝著熊午良道:“凶手皆在此處,如何處置,儘隨曲陽侯的心意。”
熊午良笑了:“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昭雎瞪著赤紅的眼睛。
這些家兵,都是忠心耿耿的昭氏部曲,今日竟然要被熊午良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死。
昭雎的心在滴血——倒不是因為損失了七個部曲,而是因為昭氏一族的威信,在今天之後,必然會大為削弱。
熊午良大手一揮——
七個昭氏家兵被曲陽軍士卒們拎起來,按在了昭孔的麵前……
這七人扭動掙紮,哀求昭孔能保下他們……扯淡,昭孔連自己的屁股都保不住,又怎可能護得住這幾個惡仆?
昭孔驚恐地瞪大了雙眼,終於感受到了濃濃的悔意。
鐘華一聲令下,七名曲陽軍士卒齊刷刷舉起手中鐵劍,應聲斬下。七顆人頭落地,無頭屍身就在昭孔麵前……滋了昭孔一臉的血。
昭孔用手一抹臉,看著手上的鮮紅,如同殺豬一般慘叫起來。
被打爛的屁股微微顫抖,居然嚇尿了!
圍觀群眾發出了解恨的哄笑聲。
“惡有惡報啊!”
“曲陽侯竟然鬥贏了昭氏!”
“這郢都三害,以後要少一害咯……這刺激實在太強烈了,估計這小公子要被嚇傻了。”
熊午良笑意吟吟,乘上青銅軺車,滿意而去。
……
昭雎本以為,此事應當被自己及時壓下來了。
沒想到,‘曲陽侯除害’的故事在郢都瘋傳,迅速擴散!
對於昭孔這個禍害,郢都人無不咬牙切齒,如今曲陽侯為民除害,那熊孩子被嚇成了白癡,整天隻能窩在床榻上流口水、大小便失禁……郢都人無不拍手稱快!
“聽說了嗎?‘郢都三害’裡麵的昭孔,被人收拾了!”
“竟有此事?我不信!有左尹昭鼠護著,誰能收拾得了昭孔?”
“聽說是昭孔在曲陽侯門前殺人奪寶,被曲陽侯帶人打上門去……”
“怪不得——我親眼看見,令尹府這幾日正在安裝新的大門!”
“曲陽侯?是不是那個……”
“對!陣斬齊軍十餘萬,誅殺齊國上將軍的少年英雄,熊良公子!”
“曲陽侯為民除害!好樣的!”
……
整個郢都,流言蜚語越傳越廣。
對於昭氏的嘲笑,更是讓昭氏族人如坐針氈!
老昭雎氣得臥床好幾天,等到病情稍有好轉,又聽說郢都人都在背後對著令尹府指指點點……氣得又吐了一口血。
“來人,備車……我,我要進宮!”昭雎的眼裡閃著惡毒的光,帶著病勉強從床榻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