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記背刺,讓我楚國丟掉了已在囊中的齊南七百裡沃土。
更是派人刺殺本侯!
那次刺殺,是熊午良兩世為人的經曆中,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此仇不報,我熊午良誓不為人。
等到我麾下大軍安全撤回封地,必滅了宋國!
“主君,發現齊國船隊……疑似齊國的萊州水師!正在追擊我軍!”芍虎大步匆匆走來,拱手稟報。
熊午良大手一揮:“不必管他們。”
現在的熊午良一心想找宋國報仇,對齊國殺心不大。
況且五十條船裡此刻塞滿了新軍將士——就算水戰能大獲全勝,但隻要沉了一條船,也將有數百新軍將士喪身海中。
太慘烈了。
熊午良不想冒這個險。
半個時辰之後,耳聽得齊軍的戰鼓仍然在後麵敲來敲去,熊午良心頭火起,走出船艙。
按理來說,楚軍的新式‘平阿船’速度應該比齊軍的老式平底船更快。
但此刻這些船隻裡麵載滿了軍卒,負重不輕。速度和連在一起的齊軍水師船隊竟然差彆不大。
熊午良手搭涼棚,衝著齊軍船隊方向望去,先是一怔,然後開始思索……
這齊軍的行船隊形……有點兒古怪啊。
數百條船隻用鐵索相連,中間鋪以木板……
似乎,之前在哪聽說過這種操船之術……
熊午良瞬間起了殺心,大手一揮:“傳令——平阿水師,準備作戰!”
我本不欲再戰。
奈何對手硬要送人頭。
召滑立刻勸阻道:“主君,敵船眾多,數倍於我軍。”
“我平阿水師成立時間不長,船上的水手論起實戰經驗,遠遜於萊州水師……”
“倉促應戰,似有不妥。”
熊午良撇了召滑一眼,言簡意賅——
“用不著實戰經驗。”
“傳我命令——準備小船若乾,載以喂馬用的草料等易燃之物,塗以火油……”
“選出水性良好的敢死之士,手持火把,坐於船上待命。”
召滑聞言眼前一亮!看向熊午良的目光裡充滿了欽佩。
這是火攻之計!
曹軍……阿不,齊軍的戰船連成一片,若一船火起,必殃及全軍。
主君隻是遠遠看了齊軍的船隊一眼,便立刻想出如此絕妙的破敵之計,真乃天才也。
芍虎接了命令,立刻帶領一群軍士來到船艙中——這裡有堆積如山的草料,皆是喂養拉戰車的戰馬所用。
另有數桶火油——夜間使用的火把需要塗抹火油才能長久燃燒,所以火油也是大軍遠征必備的物資。
芍虎大手一揮,便有軍士抬出用於逃生的小木船,將草料塞滿船隻,又胡亂地往裡倒了不少火油。
“主君欲要火燒齊軍船隊,可有死士願往?”芍虎問道。
艙內的眾軍士齊刷刷舉起了手。
芍虎隨意點了幾個人:“你們幾個,做好準備。”
被點到的人都喜形於色——他們如果能活著回來,將有豐厚的賞賜;若是不幸戰死,遺孤可以免試進入書院學習,同時家人也能得到巨額的撫恤。
而且憑著他們對自家主君的了解——曲陽侯愛兵如子,一定會儘全力避免他們的傷亡。
準備好了火船,芍虎又來到甲板上。放眼望去,隻見周圍的楚軍船隻皆有規律地揮動著旗幟,示意他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芍虎轉身對著熊午良拱手道:“火船已經備好!”
熊午良頷首,下令道:“傳令——船隊減速,讓那幫找死的齊軍水師能追得近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