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來投石車,但是不投石彈?
不可思議,聞所未聞。
那你要投什麼?
扔大便嗎?
被俘的齊國太子田地站在一邊……心裡連番吐槽,嘴上卻不敢說話。
自從他被楚軍俘虜之後,以往‘天下第一強國太子’的傲氣迅速湮滅——
話說這幫楚國人,是真的殺人不眨眼。
他們用弓弩大肆射殺海麵上毫無還手之力的萊州水師將士——那架勢,確實把田地嚇住了。
這些天來田地老老實實,讓乾啥乾啥……
生怕這幫殺紅眼了的南蠻把自己的腦袋剁了祭旗。
熊午良掃了田地一眼,敏銳地發現了後者正在腹誹,不由得輕哼一聲:“怎麼?你有意見?”
田地嚇得一哆嗦,趕忙連連搖頭……
熊午良無語——史書上說這廝挺狂的呀,看這貨被俘虜之後的表現……也不符合人設啊。
話說這田地,熊午良一時間也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這是齊國太子,肯定很有價值。
殺了祭旗?暴殄天物。
送回齊國去?那不可能——這廝是齊國唯一的繼承人,價值太大了,換多少財貨熊午良都覺得換虧了。
送到郢都去?熊午良也覺得可惜——把田地控製在自己手裡,肯定有用處。郢都是昭雎的地盤,熊午良不想把齊國太子這個重寶白白便宜了昭雎。
總不能送去挖沙子吧?
隻能姑且留在自己軍中,派幾個親兵寸步不離,把他看得死死的。
……
熊午良看著田地,突然微微一笑:“本侯若說,能在三日之內破城……”
田地掃了一眼符離塞的城牆,下意識地搖頭!
也不知這是什麼材質——但看起來就極為堅固!
城牆後麵,是數倍於楚軍的宋軍士卒。
宋王偃親自帶隊,宋軍肯定士氣高昂。
而且宋國殷富,守城器械肯定充足……
三日破城?熊午良你在想屁吃。
在咱們齊國人身上僥幸撿了幾個便宜,還真以為自己百戰百勝了?
“不……不信!”田地一咬牙,如是說道。
畢竟是頂尖的貴族——雖然畏懼曲陽侯的淫威,但是睜眼說瞎話、曲意奉承的事兒,田地還真乾不出來。
熊午良眯起眼來,心中飛快地盤算,然後幽幽說道:“要不要……賭一局?”
田地此時也豁出去了,嘴角一咧:“賭就賭!”
“你要賭什麼?賭錢?”
熊午良微微一笑,搖頭道:“賭錢太俗了……本侯從來不賭錢!”
“咱們賭個好玩兒的!”
“誰贏了誰是爹!義父局!”
田地:啥?
???
熊午良胸有成竹:“你若是輸了,就拜我為義父。”
“你意下如何呀?”
田地臉色漲紅,感覺受到了侮辱。
我乃齊國太子,未來齊國的王。
你讓我拜你一個區區侯爵為義父?
召滑在一旁滿頭黑線,趕忙勸阻:“主君,切不可貿然行事。”
“萬一輸了……多丟人呐!”
召滑也清楚屈原暗中的謀劃——在未來,他們是要推波助瀾逼熊午良登上楚國王位的。
要是賭贏了還好,萬一賭輸了……
未來的楚王有個齊王爹?
太磕慎了!
熊午良卻大手一揮,止住了召滑的勸阻:“本侯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