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回憶一下,當初在郢都時,劍術教習都教自己什麼來著?
呃……
正當熊午良暗恨自己當初不好好聽講之時,一陣破風聲傳來,門被來人踹開,一柄罕見的長劍探進來,唰唰刺向門兩側……這動作十分老練,顯然是提防有人在門後埋伏。
熊午良人都傻了!
握草!
都是乾什麼吃的?真讓刺客跑進來了!?
“那個……有何貴乾?”熊午良的臉上,擠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黑冰台都尉也不答話,長劍衝著熊午良胸口刺來。
顯然,這貨也明白‘反派死於話多’的道理。
千鈞一發之際,小黑殺出,挑開都尉手裡的劍,反手攻向黑衣人的胸腹……完全是一副以命搏命的打法。
黑冰台都尉麵罩下的眉毛一皺,隻是簡單的身形一側,便堪堪躲開了小黑的劍鋒,左手順勢用劍鞘一拍,一招簡單的借力打力,小黑足足飛出去三四丈遠。
那長劍再次刺向熊午良……
吾命休矣!
‘當’一聲脆響,又有人影衝出,擋在熊午良身前,舉劍一揚,蕩開黑衣人手中的劍……但是此劍勢大力沉,並沒有完全被蕩開……劍鋒刺到熊午良身前那纖細人影的肩膀上。
鮮血飛濺,但那人卻似乎絲毫沒感覺疼痛,從懷中摸出一物,劈頭蓋臉地甩在黑衣人的臉上,聲音有些嘶啞:“滾!”
“嬴……嬴卓?”熊午良目瞪口呆:“你前幾日不就離開侯府,返回秦國了嗎?”
嬴卓滿頭黑線,也懶得搭理熊午良,而是手中握劍,盯著黑衣人如臨大敵。
那黑衣人手快,接過了嬴卓甩出的物事,定睛一看,正是嬴卓的身份令牌……不由得瞳孔緊縮。
黑衣人短暫地猶豫了半個呼吸的時間,似乎拿不準主意——這刺殺目標的府上怎麼會有大秦王族?
須知王族血脈不容侵犯,黑冰台眾多規矩中的第一條便是‘無論何時都要不惜性命保護秦國王族’……但是自己接了太後的命令來刺殺熊午良,怎麼可能真的轉身就‘滾’?
短暫的失神,那黑衣都尉又要下殺手……
片刻的延誤已經夠了,小黑連滾帶爬地撲過來,和嬴卓一起護在熊午良身前……外麵傳來雜亂的腳步聲,正是親兵營軍士趕到了。
黑衣都尉不再耽擱,轉身就走。
一聲呼哨,眾多黑冰台密探齊刷刷撤走。
鐘華的聲音在夜空中回響,因為憤怒顯得有些變形:“追上去!攔住他們!”
嬴卓拾起了自己的令牌,長籲一口氣,冷冰冰地對熊午良道:“讓你的人彆追了,追不上的,隻會徒增傷亡。”
熊午良張口結舌,衝著小黑點了點頭,小黑便出去傳令。
鐘華帶人將熊午良的房間保護得嚴嚴實實,兩個親兵走了進來,將燭火點亮。
屋子裡一下子亮堂起來。
熊午良這才後知後覺地看見嬴卓袖子上的血跡,不由得驚呼一聲,毛手毛腳地便要揭開查看……嬴卓板著臉,玉手猛地一拍……pia一聲,打落了熊午良的‘鹹豬手’。
熊午良這才醒悟,一時間也有些尷尬:“呃,失禮了。”
然後轉頭大聲呼喊:“醫官!醫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