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午良抬頭看見嬴卓,苦笑一聲,請嬴卓進屋來,將平南劍的來曆和麵前的困境和盤托出……
嬴卓也嚇了一跳,反複打量麵前那柄劍:“這根銅棍竟有如此力量?”
“那豈不是說——以後隻要你想當楚王,就隨時可以自立當楚王咯?”嬴卓很放肆地如是說道。
熊午良被嬴卓沒心沒肺的話氣笑了,腦袋搖得撥浪鼓一般:“吾兄羋橫向來與我親善,事我如親兄弟一般,本侯又豈能奪其王位?”
“再說,那楚王有甚麼好當的?”熊午良憊懶地道:“每天奏折堆積如山、大大小小幾百個大臣成天到晚跟你勾心鬥角、時不時就要擔心會不會被國內國外的混賬連坑帶騙……”
“與其當甚麼楚王,遠不如我這曲陽侯自在……每天喝著好茶、吃著美食、聽著小曲兒、看著美女……”
“豈不比當楚王快活多了?”熊午良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往嬴卓胸前瞄了一眼。
嬴卓是習武之人,當然敏銳地注意到了熊午良的目光,不由得氣得柳眉一豎,縮了縮身子……
熊午良有些尷尬,輕咳一聲,不由自主地流連忘返、又多看了兩眼……然後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正人君子模樣。
嬴卓憤恨地啐了一口,然後沒好氣地罵了一句:“無賴。”
“以天下之大,能因為憊懶而視王位如敝履的,估計也沒幾個人……話說回來,若非你性子本就如此,楚王也不可能將這平南劍賜給你這曲陽侯。”
然後嬴卓哼了一聲,又諷刺道:“你要是覺得這劍燙手,就賣給我好了,本公主不嫌燙手,倒還能細細品玩一番。”
熊午良也不答話,若有所思地盯著嬴卓,也不知具體在想些什麼。
盯得嬴卓臉色發紅,最後甚至有點兒站不住了……正要掉頭就走,卻聽熊午良突兀地問了一句:“嬴卓啊,你一會兒還有彆的事兒沒有?”
“要是沒什麼事兒,不妨陪本侯去坊市一趟,本侯要買些東西。”
嬴卓‘啊’了一聲,白皙的臉蛋兒更紅了,有些慌亂:“不……不叫上姒儀妹妹嗎?”
熊午良不假思索地搖了搖頭:“叫她乾什麼?有你一個跟我去,就足夠了。”
嬴卓這次可真是滿臉通紅——連帶著耳垂兒都紅透了。一時間有些扭捏,又有些竊喜……
難道是我剛才隨口瞎說的話被熊午良當真了?然後他覺得不能把這柄劍送給我,有些慚愧……所以要給我買些彆的禮物補償我?
是了是了!
定然如此!
不然他自去坊市便是,何必還要叫上我?肯定是要給我買東西嘛!
嬴卓纖細有力的腰挺得筆直,飽滿渾圓的前胸高高挺起,心裡的感覺怪怪的……居然還感覺美滋滋的。
哼,就知道他心裡有我!
嬴卓心裡害羞,嘴上傲嬌道:“哼,算你走運,本公主上午已經練過劍了,下午倒還真閒得無聊……既然你誠心邀請,那我便陪你隨便逛遊一圈,也算是解悶兒了。”
熊午良大喜過望,立刻站起身,將平南劍插回腰間的劍鞘:“如此甚好!”
“既然如此,我們不妨現在便出發?”熊午良盯著嬴卓那雙眼尾微微上挑形狀的漂亮眼睛,滿臉寫著迫不及待!
嬴卓看著熊午良的急切模樣,心中喜悅之餘,不由得有些羞赧地略微低下頭,聲音也不由自主地變得細聲細氣了起來:“嗯……好。”
熊午良大笑兩聲,立刻出門招呼一聲:“小黑!快備車!去坊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