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午良點了點頭,然後簡單地下令道:“水師出航,直奔即墨!”
令旗揮舞,幾十條滿載軍卒的大船迎風楊帆,緩緩駛出了港口……船隊不斷加速,迅速駛出了淮水,進入了海麵之上,貼著海岸線不遠處一路北上,濺起雪白的浪花。
……
平阿水師的水手們展現出了很強的功夫,幾十條大船平穩地行駛在海麵上,始終保持著穩定的戰鬥隊形。
對於這條海路,水手們再熟悉不過了——
從【平阿】到【即墨】,幾乎每個水手都至少往返過三次以上——齊王田地之所以能在即墨負隅頑抗了這麼久,幾乎全靠楚國人在海路上提供的補給。
不然即墨城早就在燕軍的圍困下斷糧了,豈能堅持這麼長時間?
趁著水師還在大海上行進,現在終於有了短暫的閒暇,熊午良對著召滑簡單地闡述道:“秦人偃旗息鼓、魏韓兩國似以大楚馬首是瞻、趙國與楚國並不接壤……”
“如今楚燕對峙,已成定局。”
“兩大強國挨在一起,遲早必有一戰!”
召滑何等聰明,立刻便明白了熊午良的目的,不由得震驚地瞪大了雙眼:“君侯是要與燕國開戰?”
熊午良擺了擺手,恬然笑道:“我隻不過是楚國一個小小的曲陽侯,豈有決斷開戰與否的權力?況且燕國正與我大楚‘會盟’,本侯豈是那種無信無義之人?”
“本侯隻不過是想給齊王田地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罷了,萬無直接與燕國開戰的意思。”
召滑看著腹黑的小主君,一陣無語。
兵都拉出來了,還說不算開戰?
熊午良嗬嗬一笑——其實他也不算是傾巢而出,至少還有一萬已經可堪一戰的‘驍騎軍’沒有出動。
當然,這支奇兵熊午良並不打算輕易露麵於世人麵前——這一戰有曲陽新軍參與就足夠了,驍騎軍大可以繼續留在封地裡訓練。
要把這張底牌保存好,日後說不定能給秦國一個‘驚喜’。
熊午良斬釘截鐵:“既然楚燕兩國遲早要有一戰,那麼晚戰不如早戰!”
“本侯在雲夢澤主持大典之時,見燕人似有不忿之意。”
“燕國吞並了齊國的大片土地,戰爭潛力已經大大增強——與其等著燕國收服齊地民心、消化土地、將這份潛力轉化為實力……還不如早點下手!”
“本侯已經與大王說好了——燕王至少會留在雲夢澤三個月的時間。”
“有了這三個月的戰機,本侯就可以扶助田地,帶給狂妄的燕人一個大大的驚喜!”
召滑瞪大了雙眼——即便是以他的才思敏捷,此刻也隻能勉強跟上熊午良的思路:“君侯的意思,臣已經明白了。”
“既然要打仗,就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不知君侯想要在戰場上取得怎樣的效果?要將燕國打成什麼樣子,才算遂了心意?”
熊午良眯著眼睛笑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隱晦的狡黠——
“如今時機正好——本侯要助齊人光複齊國全境,將燕人打回遼東!”
語出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