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麼說,勞資連激流勇退的權力都沒有了?
小儀突然笑了,善解人意地轉移了話題,促狹地笑著:“小公子,什麼時候和嬴卓姐姐大婚啊?”
尷尬!
氣氛瞬間就不對勁了……熊午良張口結舌,再看向小儀,心中一陣發虛……
小儀拌了個鬼臉,很是開心地笑著:“我們又不傻——早就在我們的預料中啦……嬴卓姐姐麵冷心熱,是個好人呢。”
看樣子沒有吃醋……熊午良鬆了一口氣,邪念大起。邪笑著大步竄出去,把門一關,在小儀的驚呼聲中縱身一躍,往床榻上一撲……
……
召滑在屈原的書房裡連連踱步,一副愁得要死的模樣。
再看屈原,卻笑得很平和。
“屈子,你看主君的模樣……明擺著是要擺爛了。”召滑頓住了腳步,眉毛皺得像鐵疙瘩一般:“你我相熟,就不用虛應故事了——你就不著急?”
屈原笑著擺擺手:“不急,不急……先飲茶。”
召滑一仰頭,將麵前的茶水一飲而儘,結果被燙得跳腳,感覺嘴裡被燙起了一個大泡,一抽一抽地火辣辣地痛,端得是苦不堪言。
這麼一燙,反而還給召滑燙清醒了——
不對啊,一般來說,屈原才是那個急得跳腳的人。
這貨的性子就是急吼吼的,今天怎麼這麼淡定?
難道是放棄了在整個楚國變法的理想?
卻見屈原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茶水,笑吟吟道:“屈某不著急,自然有不著急的道理。”
“正如你所言——如今太子猜忌,故而主君心灰意冷,想要在封地終老餘生……難道他終老餘生,太子就不會猜忌了嗎?”
“封地裡有兩萬甲兵,財貨無數……太子未來即位為王,難道能對這些坦然接受?”
“以屈某之見——小主君無心權力,現在一心想要避禍……但是很多時候,禍是避不掉的,反而還會主動找上門來。”
召滑恍然醒悟,心道自己是一時著急,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沒想明白。
管你是隱居還是怎樣,隻要你手頭有實力,那麼上位者就一定會繼續猜忌你!
除非熊午良主動交出平南劍、交出封地、交出手裡的曲陽子弟兵……但是這可能嗎?
以主君嗜財如命的性子,要是讓他交出用於斂財的平阿港,那不是相當於要了他的老命?誰想收走曲陽侯的錢袋子,小主君不跟他玩命才怪呢!
“屈子高見,召某受教了。”召滑的眉頭也舒展開來,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
屈原微微一笑,一錘定音:“姑且就讓小主君歇息幾年時間,權當是給他放個假……等到太子即位之後,麻煩必然會找上門來,到時候想躲也由不得他!”
屈原、召滑這兩位熊午良的心腹重臣相視一笑,腹黑地達成了共識。
可惜此時的熊午良正在與小儀緊鑼密鼓地開會……對二人的‘險惡用心’全然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