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滑嗬嗬一笑,低聲致歉:“以樂將軍之大才,當然不能放走……以後你我都是同僚,召某不得已出此下策,還望昌國君海涵……”
樂毅欲哭無淚……
……
熊午良、姒儀、小白三人乘坐一頁扁舟,正泛舟於芍湖之上。
話說姒儀突發奇想,想要乘船泛舟……小白恰好就在旁邊,鬨騰著也要去玩……熊午良本是個懶比,但架不住這一大一小兩個美女的軟磨硬泡,無奈之下也隻能應承。
曾經的芍湖是‘芍湖盜’的盤踞之處,但是時過境遷,當初的芍湖盜早就被熊午良收編,現在很多曲陽新軍的中底層軍官就來源於芍湖盜。
就連新軍大將芍虎,就是曾經芍湖盜的‘二當家’。
能有熊午良這樣的主君,也算是芍湖盜‘得逢明主’……否則他們現在還在湖上辛苦地討生活,哪來的軍功和宅院?
天光正好,微風拂麵。
三人一舟——姒儀穿著一身淡綠色的長裙,除了發鬢上一枚翠玉簪子之外彆無雕飾,雖然清素,卻顯得儀態萬方。
小白則一身黃色綢緞,像是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衝著岸邊滿臉無奈的哥哥小黑不住地扮鬼臉。
熊午良堂堂曲陽侯,此刻卻當了苦力——一下一下地搖著船舵,滿頭大汗。
片刻之後,熊午良把船舵一扔,往船上一躺:“本侯……整不動了……任它飄去吧。”
看著小公子的憊懶模樣,姒儀和小白笑得前仰後合。
已經是仲秋時節了,秋風颯爽……姒儀額前的碎發被風吹得一抖一抖的,長發漫卷,從熊午良的臉頰上一次次拂過,讓後者心裡很是癢癢。
姒儀笑吟吟地用手巾給熊午良擦著額前的汗……那手巾上有著淡淡的香味,更讓熊午良心癢難耐。
小舟隨波逐流……但安全方麵卻不用擔心。
十幾條大船就遠遠地飄在後麵——正是平阿水師的戰船。
幾百個平阿水師的士卒站在船頭,遠遠地望著自家主君秀恩愛撒糖,一個個摩拳擦掌……就等著熊午良掉進水裡,他們便會下餃子一般跳下去,將熊午良撈上來。
趕緊掉下去……趕緊掉下去……
這要是能親手把小主君從水裡撈上來,這得給多少賞賜啊!
掉下去……快掉下去叭!
這邊熊午良還不知身後自家水師士卒的‘險惡用心’,半攬著姒儀的腰,害得後者臉紅得火炭一般,嚶嚀著推著熊午良。
遠處落日璀璨,給湖麵上鑲嵌了一道金邊……雖然沒有雲夢澤那般恢弘大氣,但芍湖也自有一番美麗。
“君侯……主君……”岸邊一隊快馬疾馳而來,高聲呼喊:“召滑大人求見,有要緊事!”
這隊騎手打破了湖麵上的靜謐,姒儀紅著臉,笑著摸了摸熊午良的頭發:“快去吧,正事要緊。”
熊午良開始全力搖動船舵,向岸邊靠攏……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感覺小舟反而更加遠離岸邊了……熊午良氣得將船舵一扔,衝著身後遠遠跟著的平阿水師戰船大罵:“看什麼看……還不快來幫忙?”
水師將士們看著熊午良的精彩表演,一個個喜笑顏開……彆看自家主君在戰場上威風凜凜,生活中卻總能給大家提供談笑的素材。
就連平阿水師的夥夫,掌舵水平都比小主君強得多了!
眾大船加快了速度,趕到熊午良身邊,然後將熊午良三人接到了船上……幾百個精悍的水師將士一同列陣,捶胸行禮:“拜見君侯!君侯萬歲!”
聲勢駭人,唬得姒儀和小白手足無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