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芍虎這個沒腦子的夯貨,是個不折不扣的實乾派。
熊午良說要料理琅琊,他便以為是要將此地徹底夷為平地……立刻便主動請纓去搞強拆。
這黑廝拱了拱手,便要抬腿往外走。
“慢!”熊午良連忙喚住,一邊揉了揉發疼的腦袋。
這莽漢,跟了自己這麼多年,怎麼還是不長腦子呢。
你看看人家召滑。
當自己肚子裡的蛔蟲都夠格了。
人與人的差距,實在是太大辣!
芍虎停下了腳步,熊午良也懶得理他,徑直起身,走向了角落裡被綁得結結實實的呂義……
呂義見狀,眼前一黑——
完了!
方才熊午良提到琅琊的時候,自己就有不詳的預感。
現在看來,是躲不掉了!
奶奶滴,我嘴可真欠啊,非得嗤笑那一聲作甚……
熊午良來到呂義麵前,沉吟片刻……如今思維轉變,咱也不是要躺平的人了,咱是要圖王圖霸的有誌青年,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蠻橫行事了。
按照召滑所說——這呂義頗有用兵之能,尤善山地作戰。
日後無論是攻略巴蜀,還是開發嶺南,都是上佳的帶兵人選!
尤其這又是個忠義之人……
讓我想想——如果是漢末人形魅魔在此,此刻應該怎麼收服他?
熊午良腦補了一下劉備的種種操作,於是心中大概有數:“來人!”
“快給呂義將軍鬆綁!”
“呂義將軍乃忠義之人,怎能如此對待?素聞將軍才能過人,本侯今得將軍來降,如虎添翼也!”熊午良開始飆演技了:“快!鬆綁!賜座!奉茶!”
呂義被解開了,又有親兵殷勤地送來坐墊。
至於茶水,熊午良更是親自為呂義斟上。
麵對熊午良的禮賢下士……呂義……滿頭黑線!
看你整這熊出!裝!你擱這兒裝你*呢?
勞資在角落裡綁了半天了,合著你是才看見我是吧?
上次去楚軍大營請降,也是我去送的信……從頭捆到尾!
那次在你麵前腿都跪麻了,怎不見你禮賢下士呢?
早就看穿了羋良小兒無恥的真麵目了!
不過……曲陽侯的演技是真不錯啊……呂義一邊在心裡不停腹誹,一邊又暗讚熊午良的表情管理:要不是早就看穿了這廝的嘴臉,換個人在這兒,估計還真要被他這人畜無害、與人為善的模樣欺騙了!(肥義哭暈在廁所)
不管怎麼說,越國已經沒了,能保下一條命,終究是好事兒。
何況看羋良小兒這意思,以後也是要把自己當做心腹了——連謀反的事兒都不瞞著自己,看樣子也是吃定自己了。
呂義不敢怠慢,心裡對熊午良的虛偽做作腹誹了一萬句,最終嘴上吐出這麼一句話——
“一介降將,怎敢當得君侯如此禮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