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眾將更是群情激憤:“南蠻楚人!南蠻楚人!”
“相國乃是趙國使者。縱使兩軍交戰,也有不斬來使的說法——何況我趙國與楚國,名義上還是盟國……他竟敢下如此的毒手!”
“楚人卑劣!羋良無恥!”
“好在他此番兵敗越國,也算稍解我心頭之恨……”
趙雍緊緊地握著肥義的手,也顧不得責備後者當初一意孤行非要去見熊午良了:“肥義,熊午良竟然刺殺於你?”
“寡人要為你報仇……”
……
肥義搖了搖頭,艱難地說道:“臣……羋良小兒,並沒有對臣做什麼。”
趙雍一怔,其餘眾將也都安靜下來。
不是羋良小兒搞的黑手?
那那那……相國怎麼如此狼狽啊?
肥義看著眾人,一時間難以啟齒……
我該怎麼說呢……
告訴他們我這是被熊午良那廝活生生給氣得?
似乎顯得很丟人誒……
好在樓緩將軍咬牙切齒,適時地給肥義解了尷尬的圍:“不管怎麼說,相國肯定是在楚國遭了莫大的罪!”
“此番楚人兵敗越國……若是那羋良小兒身死,也便罷了。”
“不然這筆賬,大趙的二十萬勇士遲早要和他好好清算!”
趙雍臉色陰沉,也緩緩點頭。
熊午良啊熊午良,寡人愛惜你是個人才……但如今來看,這人就算有通天之能,也終究不能為我所用!
而且,他還敢讓寡人的親信重臣如此狼狽。
桀桀桀,你已有取死之道!
“相國,楚國那邊怎麼樣了?”一邊的趙章乾咳一聲,終於按捺不住,如是問道——
“楚人傷亡幾許?”
病榻上的肥義努了努嘴,稍一回憶,又有了吐血的衝動……勉強忍住,低聲說道:“大王、長公子、各位同僚……楚軍,毫發無損。”
趙雍一怔!
趙章也愣住了。
樓緩皺起了眉毛,顯然很失望:“這麼說來,熊午良是及時撤退了。”
“也算聰明。”
“唉……”
“雖然楚人勞師無功、又破滅了他那‘戰無不勝’的神話……但卻沒能讓楚國付出更大的代價……”
“可惜了……”樓緩搖頭歎息。
要是熊午良的兩萬部曲,能儘數折在越國,那才是一等一的好事!
哎!
也罷!
趙章立刻說道:“雖然楚軍損失不大,但畢竟丟了個麵子。”
“不妨立刻將此事宣揚出去,好好羞辱一下這些首鼠兩端的楚人!”
其餘眾將也紛紛點頭!
對!
所謂癩蛤蟆跳腳背上——不咬人也惡心人。
咱趙國和楚國不接壤,不能直接用兵……但是楚國人這次勞師遠征,打著‘複仇’的偌大旗號,一副誌在必得的模樣,搞得全天下人儘皆知,卻一無所獲……完全可以拿來好好嘲笑一番!
看著眾人意淫,肥義強忍吐血的衝動。
斷斷續續,哽咽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