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陵麵朝她:“嬌嬌,你先抬頭看我一眼。”
沈玉嬌愣了下,雖有不解,但還是抬起臉,看他。
四目一對上,她的視線就被他牢牢攫住。
謝無陵看著她,黑眸幽幽,燃著熱意:“我想先親你一下。
”
沈玉嬌:“……!”
耳根子霎時“轟”得燒起來,他他他這人……
這怎麼說出口的!
“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同意了。”
謝無陵喉頭微滾,有些緊張,但內心深處那個渴望已久的聲音在說,他們如今是明媒正娶的夫妻了,這是他們的新婚夜。
除了親,還能抱,還能做儘一切親密事。
沈玉嬌來不及出聲,細腰便被男人的大掌握住,他另一隻手捧住她的臉,緋紅俊美的臉龐朝她靠近。
她像被施了定身術,腦子空白,世界好似隻剩下眼前的男人,還有耳畔雷鳴般的心跳。
直到那抹挾著清冽酒氣的唇瓣覆了上來。
溫溫熱熱,又很柔軟。
先是小心翼翼地貼著,在她以為要離開時,又親了上來。
這回明顯大膽了些,伸舌去撬她的唇。
沈玉嬌腦子都懵了。
搭在腰間的長指收攏,謝無陵眯著眼,啞聲:“嬌嬌,張嘴。”
她也不知怎麼了,鬼使神差地張了唇。
待到男人靈活熾熱的大舌鑽入進來,肆意纏吻時,她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自己怎麼就傻傻地聽了他的!
且他不是從未碰過女子麼,怎麼第一回交吻,便知伸舌了?
天老爺,她原以為於這種事上,她在謝無陵麵前應當算是從容的那個。
可事實與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他簡直不要太會。
和他比起來,自己完全成了塊木頭,呆呆地被他抱在懷裡,由他帶著她漸漸軟了腰肢。
好似,做夢一般。
沈玉嬌恍惚的,麵紅心跳,尤其聽到吮吻間的嘖嘖水聲,恨不得整個人鑽進地洞裡。
怎麼會這樣……
“認真點。”
耳垂被男人粗糲的指腹捏了捏。
好似過電般,她又失了好些力氣,喉中也不禁發出一聲細細嗚咽。
謝無陵聽著這聲,稍稍鬆開,垂眸看著已被完全擁在懷中的小嬌娘。
暖色燭火下,她雪白臉頰布滿紅霞,也不知是吻得狠了,還是羞極了,一雙烏眸水盈盈的,波光瀲灩。
唇瓣上的口脂已被他吃得乾淨,又因纏吻而變得紅腫,微微張著,隱約見到淡粉舌尖,無聲撩人。
謝無陵喉結滾了滾,低聲:“怎麼了?是不喜歡,還是不舒服?”
沈玉嬌本就為身子的反應而羞赧,現下聽到他這樣問,更覺沒臉見人。
偏偏謝無陵還十分求知:“若是不舒服,那我換種親法?”
沈玉嬌恨不得捂住耳朵,低垂著睫:“你……你彆說話了。”
謝無陵一看,懂了。
是害羞了。
“沒什麼害羞的。”
他低頭,親了親她細嫩的臉頰:“我們現下是夫妻了。”
“夫妻這檔子
事,本就是要快活的。”
他雖沒實戰經驗,但自小生在秦淮花船,又是這把年紀了,也不是那等糊塗莽撞的小年輕。
沈玉嬌見他越說越不像話,伸手去推他:“已經親了,你快些去沐浴吧。”
抵著的手卻被男人捉住,放在唇邊親了親。
“好嬌嬌。”
謝無陵將懷中溫軟馨香的身軀抱得更緊,再次低下頭:“再讓我親一會兒?”
不舍得放手,完全不舍得。
若不是知道她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他都想將她抱著一起去沐浴,時時刻刻與她黏在一起。
也壓根不給沈玉嬌推脫的機會,男人的吻又落了下來。
這回吻得更凶,仿佛方才隻是在試探她的底線。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吻到沈玉嬌有些缺氧且那頂著的碩物也不容忽視時,她到底忍不住,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許親了!”
還有完沒完。
上一刻還貪婪索吻的男人,被她這不輕不重的一攔,霎時耷拉眼皮,滿臉委屈:“嬌嬌,你凶我。”
沈玉嬌:“……?”
她哪凶他了,明明是他那樣了……
閉了閉眼,她咬唇道:“你…你快去洗吧。”
謝無陵也難受著,知曉再親下去,可能就不管不顧了。
頭一回,還是得留個好印象。
忍著腹間竄動的燥意,在她嘴角克製吻了下:“我很快回來。”
他一走,沈玉嬌霎時覺得拔步床都空曠不少,空氣也沒方才那般熱了。
隻是想到他方才那句話,還有被他抱在懷中時抵著的存在,眼皮不禁跳了兩下。
有些慌。
他是武將,又是初碰女色。
原想著他是個生手,沒準還需要她教,現下看來,完全是她天真了。
沈玉嬌覺得今夜怕是要吃些苦頭。
事實證明,她預判得不錯。
沐浴後一身清爽的男人很快回了喜房,有了先前那兩個長吻做鋪墊,也無須太多言語,脫了鞋,上了床,抬手就放下床幔金鉤。
大紅色的百子千孫帳逶逶垂下,隨著一陣窸窸窣窣輕晃,羅襪、外衫、寢衣……
紛紛落在腳踏上。
“謝…謝無陵……”她嗓音透著些慌。
“彆怕。”
“……”
雖說如此,還是會慌。
男人的吻落了下來,細語呢喃:“嬌嬌,你好美。”
美到他挪不開眼。
“你彆看……”
沈玉嬌嗓音都逼出些細細哭腔,想去捂身前,又想去捂他的眼。
最後什麼也沒捂住,纖細雙腕被男人修長的大掌一把扣住,壓過了頭頂。
“嬌嬌。”
“嬌嬌……”
“嬌嬌,我愛你。”
“很愛,很愛……”
紅色龍鳳喜燭灼灼燃燒
,昏黃燭光灑在搖曳的大紅喜帳⒅_[]⒅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帳中對影朦朧。
-
前院喜宴散去時,後院春色尚未儘。
燭淚堆疊了一層又一層,帳中粉汗酥融,蘭麝香濃,直至東方魚肚泛白,方才休止。
晨雞報曉不久,帳中響起沙啞無力的女聲:“是不是要去給燕王敬茶了……”
“不必了。”
“啊?”
“昨夜已與他打過招呼了,午後再說。”
“你…你……”這種話如何與長輩說出口的。
“彆管他。”
男人慵懶的嗓音滿是饜足,一把攬過懷中溫軟:“再睡會兒。”
“可是……”
“再可是我就親你了。”
“……”
帳中立刻沉默了。
沈玉嬌被男人牢牢熊抱在懷中時,忍不住閉著眼睛納悶地罵。
謝無陵,大混賬。
天字第一號無恥大混賬。
-
這日直到午後,夫妻倆也沒能起來敬茶。
待到傍晚,落日熔金,沈玉嬌被謝無陵扶著去敬茶時,多年的好修養蕩然無存,直在心裡罵了謝無陵一百八十遍。
都怪他。
都說了要起床,他又來胡鬨。
明明是他欺負她,還總是惡人先告狀,說她凶他,不然就是裝可憐,抱著她道:“嬌嬌我都快三十四了,旁人家這個年紀都能當祖父了。”
他一這般,沈玉嬌就沒轍,隻得咬著唇催他:“快些。”
“好,快些。”
沒過一會兒,她便改了口,毫不勝力:“慢、慢些。”
往往到了這個時候,謝無陵就開始裝傻,裝沒聽到,他行他素,橫口直口。
沈玉嬌恨死他了。
偏他還厚顏無恥咬耳朵:“你喜歡的,你都……”
沈玉嬌立刻捂住他那張破嘴。
畢竟這人在床笫之間的話簡直不堪入耳。
且說硬著頭皮給上座的燕王敬完茶,無論是收下豐厚的見麵禮,還是聽燕王的叮囑,沈玉嬌全程沒敢抬眼。
一來畏懼燕王的威嚴。
二來覺著丟臉,哪有做媳婦的給長輩敬茶是傍晚。
當日夜裡,回到新房,她與謝無陵約法三章。
不許這樣,不許那樣。
謝無陵嘴上說好。
燭火一熄,翻身上了榻,就隻剩下“好嬌嬌”、“乖乖”、“心肝兒”,各種膩歪的話貼著耳畔哄著,直叫沈玉嬌麵紅耳熱,壓根無法招架。
回門時,沈家人見著夫妻倆如膠似漆,也都放下心來。
隻回到後院,掩了門,李氏拉著沈玉嬌的手,關心:“怎的眼下烏青,是沒睡好?”
沈玉嬌都不知該如何答。
豈止是沒睡好,這三日壓根就沒怎麼睡。
李氏從女兒的赧然中也悟了,尷尬咳了聲:“女婿畢
竟這個年紀才娶妻,過幾l日應當會好些。”
心裡卻是忍不住埋怨,果真是莽夫,半點不知疼人。
沈玉嬌原本和李氏想的一樣,覺著過幾l日就會節製些。
然而並沒有。
開了葷的男人比從前更為黏人,天天嬌嬌長嬌嬌短。
兩任夫君,上個話少,這個話癆。
沈玉嬌:“……”
唉。
好在沒幾l日,她癸水來了。
男人總算消停。
這日倆人在府中用膳,聊著過兩日將棣哥兒接入府中,一家子總得住在一個屋簷下,才算圓滿。
正聊著,白蘋突然急忙跑進來:“娘子,娘子!”
她急得滿頭汗,手指向外頭,顫抖著:“外頭、外頭……”
謝無陵抬起眉梢:“不然你緩緩再說?”
白蘋卻用力搖頭,雙眸睜得大大的:“郎君…是郎君回來了!”
沈玉嬌和謝無陵皆是一怔。
因著白蘋口中的郎君,唯有那人。
若稱呼棣哥兒,一向是喚作小郎君。
靜了足有三息,謝無陵眯起眼睛:“裴守真?”
白蘋:“嗯嗯!”
喘了口氣,還想再說,便見“唰”得一道虛影晃過。
上一刻還坐在桌前吃飯的自家娘子,下一刻就連人帶碗地被鎮北王抱了起來。
“來人,把府門都給我關了!”
“關嚴實點——”
沈玉嬌手中還端著半碗飯和一雙筷子,人還懵著,就被謝無陵抱進寢屋。
“謝無陵,你……”
房門緊閉,從內反鎖。
男人將她手中碗筷拿開,熱吻細碎落下,“嬌嬌,你是我的。”
管他裴守真還是裴不真,這一回,絕不會再叫任何人奪走她。
絕不。
==【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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