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7 章 【番外4】(2 / 2)

奪嬌 小舟遙遙 9614 字 7個月前

“嬌嬌,去吧去吧。”

謝無陵貼著她的耳朵,活像個給昏君吹枕邊風的男狐狸精,“待在長安多無趣,趁著如今無瑣事纏身,多去看看名勝古跡,大好河山,豈不快活?”

沈玉嬌的確心動了。

隻是,“棣哥兒怎麼辦?”

“這簡單,他若想去,便隨我們一起去。若是不想,送去嶽父那兒,讓他和阿瑜、阿瑾一起讀書。”

稍頓,又道:“再不濟,送去裴守真那。他怎麼說也是孩子親爹,管教孩子,天經地義。”

話都叫他說完了,沈玉嬌一時也無話可說。

“你容我再想想。”她道。

“好。”

謝無陵知道她這般說,便是有了興致,心滿意足摟著她的腰,道:“你想去哪,我都陪你。”

沈玉嬌心尖一軟,臉頰蹭了蹭他的胸膛,眉眼輕彎:“嗯。”

-

轉過天去,李氏登了門。

對於丈母娘,謝無陵是十二分恭敬客氣。

他明白,丈母娘的心還是更偏向裴瑕那個前任女婿。

畢竟論家世背景,裴瑕與沈玉嬌才是真正的門當戶對。

他現下雖是王爺,位高權重,但半路發家的野路子,到底比不上高門世家的淵遠底蘊。

之前裴瑕人沒了,李氏不忍看女兒守活寡,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應了這門婚事。

可現下裴瑕好端端的回來了,李氏又驚又喜,同時忍不住扼腕歎息,怎麼不早些回來呢。

如今玉娘已經改嫁,難道還要三嫁?

李氏在家為此事坐立不安,又聽裴瑕父子昨夜來了鎮北王府,於是一大早就按捺不住,尋了過來。

與新女婿不尷不尬寒暄了兩句,李氏便將沈玉嬌拉到裡間。

掩上門,關上窗,李氏開門見山:“你見過守真了?他現下如何?這幾年到底去了哪?棣哥兒怎的隨他回去了?他要將孩子帶走麼?”

這一連串的問題甩出,都叫沈玉嬌懵了一會兒,才失笑:“母親先坐下,我與你慢慢說。”

母女倆在榻邊並排坐下,沈玉嬌將昨日情況一五一十說了。

李氏邊靜靜聽著,便觀察著女兒的神情。

見她說起裴守真時,坦然平靜,但眉眼間、語氣裡仍透著關切與惋惜,並非全然沒了情意。

待她說完,李氏抿了抿唇,試探地問:“那你如今是個什麼想法?”

沈玉嬌:“……?”

李氏:“就你和守真,你們……你們日後打算如何相處?你都為他守了三年,你們又有個孩兒……”

“母親,這話你可彆說了。”

沈玉嬌忙道:“我如今已是謝無陵的妻子,與守真阿兄的夫妻緣分已經儘了。至於日後

如何相處……”

她略作思忖,道:“便以兄妹之禮吧。”

他們有個孩子,為著孩子考慮,徹底斷了來往也不現實。

且她與他又不是那種撕破臉皮、不死不休的義絕夫妻。

於裴瑕,還是於過去那七載夫妻情誼,沈玉嬌都覺得,不悔。

“無緣做夫妻,做兄妹、做親人也好。”沈玉嬌輕聲道。

李氏嘴唇張了張,有意再勸一勸,卻聽自家女兒道:“母親,我與謝無陵商量著過些時日南下遊玩。”

李氏驚愕:“啊?”

沈玉嬌將他們的計劃說了,一雙烏眸亮晶晶的閃動著明媚光彩:“你去不去?一同下江南看看?”

李氏隻覺荒謬又難以置信:“你個後宅夫人,又是堂堂王妃,豈好在外頭拋頭露麵地亂跑?這成何體統。”

沈玉嬌:“也不算拋頭露麵,我會戴帷帽的。”

李氏:“……”

重點是這個麼?

果然嫁了個不安分的郎婿,連帶著心也野了。

現下哪還有點大家閨秀的端莊穩重,都要成個四海為家的野貓子了!

儘管李氏再覺不妥,但如今女兒已經長大了,且這位新女婿麵上一張客客氣氣的笑臉,實則是個心黑手辣的角色。

有這樣一位女婿慣著女兒,李氏還能說什麼,隻由著他們倆口子折騰去。

於是下江南一事,很快就從想法落了實。

謝無陵這邊負責行程安排,沈玉嬌隻須操心棣哥兒的去處。

自裴瑕回長安後,棣哥兒就由沈家搬去了永寧坊裴府。

四年未見,沈玉嬌也有意讓他們父子倆好好親近,培養一下父子情,便也沒多說。

隻現下她要出遠門了,總得與孩子通個氣。

她派人去裴府接棣哥兒,沒想到裴瑕也一同過來了。

恰好這檔口謝無陵進宮麵聖去了,沈玉嬌見著裴瑕,驚訝之餘,又莫名緊張起來。

單獨相見,與上回謝無陵在側,還是不一樣的。

互相見了個禮,沈玉嬌將棣哥兒叫在身旁,將要出去遊玩的事說了。

“你想去麼?若想的話,一起去。”

“我……”

棣哥兒明澈的大眼睛略顯遲疑,一會兒看看自家阿娘,一會兒又看看自家爹爹,最後他走到沈玉嬌跟前,踮起腳,湊到耳畔悄悄問:“爹爹能一起去嗎?”

沈玉嬌怔住。

再對上孩子明亮純粹的眼眸,她笑得有些窘:“這怕是不方便。”

棣哥兒垂下腦袋,失望咕噥:“果然不行。”

再次抬頭,他道:“那我也不去了,阿娘你與謝伯父好好玩吧,我與爹爹回聞喜好了。”

血緣是種很奇怪的東西。

哪怕謝無陵對棣哥兒一向視若親子,但棣哥兒對裴瑕還是有種天然的親近。

眼見著阿娘要和後爹出門遊玩,他覺得爹爹孤單一人很可憐,想多陪陪爹爹。

沈玉嬌也看出孩子這點小心思,心下又軟又澀,最後抬手拍拍他的肩:“好,你也是大孩子了,能自己拿主意了。”

說著,她看向一側坐著的青袍男人:“那孩子就有勞守真阿兄多照顧了。”

“他也是我的孩兒,玉娘何必說這般生分的話。”

裴瑕不疾不徐掀起眼簾,一雙深色狹眸看向她,嘴裡卻對棣哥兒道:“靜寧,你先出去,我與你阿娘單獨敘會兒話。”!,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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