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城中那些熟悉的建築,沈玉嬌心生親切,於是與謝無陵在翼城小住了七日。
最後一日,倆人一同登上七層高的觀音塔。
惠風和暢,謝無陵與她道:“反正咱們封地多,家裡銀錢也足,日後你還想建什麼,你就自己畫、再使銀子派人去建。外人若是問起,也不必再遮遮掩掩,直接說是你畫的工圖,想出的樣式,若你願意,主梁上也不用刻什麼麒麟望月,直接刻你的名字或名章。”
沈玉嬌眉心輕動,遲疑道:“這……會不會不太好。”
謝無陵:“有何不好?”
他反問的理直氣壯,倒叫沈玉嬌一時語塞。
“咱花自己的錢,在自己的地上建東西,有礙著誰麼?”謝無陵道:“沒有吧。”
沈玉嬌:“可若是叫旁人知道是我畫的工圖……”
謝無陵:“嗯?”
沈玉嬌抿抿唇:“營造自古都是男子行當,我個女子去摻和……唯恐叫人詬病。”
現下不少地方還有規矩,破土開工時,不許女子靠近,因著女子陰氣重,是對神靈不敬,會衝撞風水,須得再三避諱。
沈玉嬌至今還記得年少時,她跑去動土儀式瞧熱鬨,碰巧來了癸水,腹痛不止。
那時父親還不是工部尚書,被當時的尚書責斥了一頓:“還不快快將你家小女帶回去,工程重地,豈能叫女子進來?多晦氣!”
她那時既委屈,又覺連累了父親,愧疚難當。
可她不懂,怎麼就晦氣了呢。
她什麼也沒做,就遠遠地瞧個熱鬨,怎麼就影響那座樓閣建成了呢?
若女子的癸水真有這樣大的威力,何須男兒們拿刀拿槍保衛家國,待外敵來犯,將女子的月事帶投向敵人,把他們克死好了。
隻這些話她憋在心裡,也不敢說,怕惹得父母更加憂愁。
若是祖父祖母還在就好了,她就能請教他們。
一老雖不一定讚同她,但肯定不會凶她、怪她、罵她腦子裡一天到晚都在瞎琢磨些什麼。
而如今,謝無陵與她道:“哪有什麼男子行當、女子行當,都是兩隻手兩隻腳,男人能做的事,女人哪件不能做?真要說起來,女人能生孩子,男人連個孩子都生不出呢。”
沈玉嬌被他這比方逗笑:“這都是些什麼話。”
謝無陵:“本來就是。不然你舉個例,哪件事是男子能做,女子做不了的?”
沈玉嬌沉默著,真的思考起來。
好似撇去世間那些條條框框的規矩,的確沒什麼是男子能做,女子不能做的。
“嘴長在旁人身上,你管他們怎麼說。”
謝無陵道:“從小到大,我都記不清被罵了多少句賤種、野種,好似這一輩子就隻有當個地痞的命,被所有人瞧不起。可你看我如今怎麼樣了,我成了鎮北王,等我們回到金陵,那些人見著我得下跪、磕頭、阿諛奉承,誰還敢說我半句不是?”
“
嬌嬌,你既嫁給了我,便不要再有那麼多的顧慮。你想做什麼,儘管去做。誰敢說你半句不是,我來擺平。”
“再說了,你畫的那些工圖那般精巧,想出的樣式又那般新穎,多有本事啊,為何藏著掖著?我若有你這等本事,我每塊匾額、每塊石碑都刻上謝無陵三個字,刻得大大的,保管叫每個人都瞧清楚,記明白。”
這囂張至極的話語叫沈玉嬌忍俊不禁。
謝無陵垂眼,看她:“笑了就好。”
沈玉嬌聞言,漸漸斂了笑,與他對視著:“謝無陵。”
謝無陵:“嗯?”
沈玉嬌:“多謝你。”
謝無陵:“又來了,夫妻倆這麼客氣作甚。”
沈玉嬌:“我知道,但還是想說句多謝。”
“你若真想謝我,那就對我好些。”
謝無陵看向她,嘴角輕翹:“再多愛我一些。”
沈玉嬌被他這熾熱目光看得麵熱,偏過臉,小聲嘟噥:“我哪對你不好了”
“好是好,但還不夠。”
謝無陵薄唇輕捺:“昨晚還凶巴巴地,要踢我下床呢。”
沈玉嬌:“……”
他還好意思說。
誰叫他那般厚顏無恥,貪求不斷,還哄著她喊他好哥哥。
他好個鬼,明明壞到骨子裡,總變著法兒“欺負”她。
方才那點感動,霎時被昨夜羞恥的記憶衝走。
沈玉嬌不客氣地抬起腳,又朝他的小腿踢了下:“你要是再那般不知節製,今晚還要趕你。”
“娘子息怒!”
謝無陵抬手賠罪:“今晚絕對克製。”
沈玉嬌:“……”
這話聽起來好像沒錯,但怎麼感覺哪裡不太對?
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入了夜,男人又親了上來。
她烏眸圓瞪:“記起來了,你昨晚明明說今日歇息的!”
可謝無陵已解了衣袍,握住了那把雪膩酥腰,哪還舍得撒手,低頭貼上她的唇:“昨天是昨天,今天不是得守信,證明一下我會克製麼。”
“你這是……唔!”
狡辯一字未出口,就被男人的薄唇牢牢堵住,他的手也從衣擺下探入。
沈玉嬌:“……!”
救命,她可能真得弄些補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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