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
李芷蘭在客廳裡來回踱步。
她早上來叫沈問天吃早飯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給沈問天安排的房間裡麵空無一人,甚至連枕頭被子都沒有挪動過,顯然是根本沒在她家裡過夜。
見李芷蘭著急的樣子,馮曉曉嘴裡叼著棒棒糖,一臉不悅的表情。
“媽,您就著急,那小子估計是早上起來之後自己出去玩兒了,何必管他呢……”
“他在監獄裡呆的時間久了,作息和咱們不一樣,犯人在監獄裡每天早上可都是五點起床的……”
“住嘴!”
李芷蘭怒道,嚇得馮曉曉嘴裡的棒棒糖差點兒沒掉到地上。
“以後,誰都不許在提問天過去的事情,他是我李芷蘭的乾兒子,不是什麼犯人!”
馮雲歸見自己的寶貝女兒被罵,連忙上前維護道。
“芷蘭,你這是乾什麼,曉曉不也是不想讓你著急嗎……”
“我能不著急嗎!”
李芷蘭滿臉焦急的說道:“問天屋子裡的一切動都沒動過,肯定是昨天半夜走的!”
“肯定是你昨天說的話說重了,讓問天覺得寄人籬下很憋屈,所以大半夜自己就走了!”
李芷蘭說著,眼圈兒都紅了。
“可憐問天,剛從裡麵出來,口袋裡一分錢都沒有,離開了我們家,連賓館都沒法兒開,都不知道在哪兒過得夜!”
“都怪你!”
李芷蘭怒氣衝衝的指著馮雲歸說道。
“那……那也不能全怪我啊,誰讓這小子襲擊我女兒的?我當爹的,怎麼可能不生氣!”
馮雲歸和李芷蘭,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馮曉曉見到父母為了沈問天吵架,則是側身過去,恨得咬牙切齒。
都是沈問天這個禍害,搞得父母感情不和睦!
再說了,一個大男人家,不就是說了兩句嗎,又不會掉塊兒肉,竟然還賭氣出走!
“我不管,要是問天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李芷蘭怒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大門一推,沈問天拎著一瓶酒慢慢悠悠的溜達了進來。
“乾媽,乾爹,你們這是聊什麼呢?”
“問天!你回來了!”
李芷蘭見到沈問天,激動的上前一把將其抱住。
馮曉曉憤怒的說道:“沈問天!你昨天晚上死哪兒去了?知不知道我媽多擔心?不就是說了你兩句嗎,一個大男人家怎麼那麼小家子氣?知不知道我爸我媽為了你吵的多凶!”
“曉曉!”
李芷蘭斥責道。
沈問天嘻嘻一笑,說道:“乾媽,不用擔心,是我老以前的朋友,聽說我回將江城了,叫我去喝酒了,昨天晚上喝多了就在人家家裡住的。”
“還真是到處蹭吃蹭住啊……”
馮曉曉小聲嘟囔道。
馮雲歸冷哼了一聲,厲聲說道:“問天!你怎麼回事,你乾嗎都記得火上房了!你居然還有閒心在彆人家喝酒?”
“乾爸,實在不好意思。”
沈問天嘻嘻一笑。
馮雲歸假裝大模大樣的嗯了一聲。
沈問天回來了,最起碼妻子不會埋怨自己了,也就罷了。
“知道就好。行了,昨天乾爸也是著急,話說的可能也有些重了,放心吧,以後好好在這裡住著,我們馮家雖然不是首富,但還算富裕,以後你就住在這裡,多張嘴吃飯,我怕馮家還是養得起的~”
馮雲歸說著,話裡有話,惹的馮曉曉噗嗤一笑。
沈問天也不當回事兒。
李芷蘭隨之指著沈問天手裡那瓶酒,“問天,這酒是?”
沈問天道:“哦,這是我拿回來,孝敬給您二老的,辛苦您二位收留我。”
李芷蘭十分高興,慈祥的說道:“這孩子,你說你多見外,我和你們是結義金蘭的姐妹,你住在乾媽家天經地義,還買什麼東西!”
“下次不許了啊。”
馮雲歸看都不正眼看一樣。
他作為本市著名企業家,每個月酒局都不知道有多少,什麼高檔酒酒沒見過?
馮曉曉嘲笑道:“沈問天,你不會把昨天和朋友喝剩下的二鍋頭拿回來了吧?”
馮雲歸聽完大怒,“沈問天!你敢是在嘲笑我馮家嗎?!”
可就在這時候,卻見李芷蘭驚呼一聲。
“這……這是龍國顧靖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