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廟神麼?看不看你都做出來了,看了又有什麼用?我隻想弄清楚你的目的。”
陳天魁笑了笑,隨即搖頭道:
“陸老板貴人多忘事,彆忘了你我有言在先。”
得,他現在是要我立馬表明態度!
如果同意跟他合作,那一切都好說。
隻不過背後的風險究竟有多大,我實在無法想象。
我要是不同意,他今天或許不會殺我。
可明天、後天……指不定什麼時候鬥笠陰兵就會出現在我家裡。
一時間,我陷入了糾結。
肅英鏡我斷然不會交給他。
但就眼下的情況來說,我暫時也不想和他撕破臉皮。
說到底,我現在都有點兒後悔。
當時如果沒有接下龍紋鑰匙,興許也沒這麼多破事。
“陸老板,不如你我各退一步,鏡子我可以不要……”
陳天魁看穿了我的心事。
他故意沒把話說完,就是想明確我的態度。
我怎麼就這麼倒黴?!
然而還不等我開口,朱莉便替我回答道:
“合作可以,但陳老板你是不是得讓我們也放心?畢竟你的手段,剛才大家有目共睹。”
陳天魁立即朝朱莉投去讚賞的目光。
他微微一笑,欣賞之色溢於言表:
“好魄力,倒是陳某眼拙忽略了這位小姐。”
說著,他拿出那麵破舊的羅盤。
緊接著,他用指甲輕輕一劃便將自己的手指劃破。
隨著一滴鮮血滴入羅盤之中,朱莉微微皺眉,警惕地問:
“你在做什麼?!”
陳天魁沒有回答,仍在自顧自地轉動著羅盤。
幾分鐘過去,他才將羅盤端在手裡說:
“陳某已將血誓封入羅盤中,陸老板你是行家,可以驗驗。”
我接過羅盤,發現那滴精血竟然凝而不散!
精血在幾個方位都形成了微小的符文。
仔細一看,這些符文隻需稍加排列,就是完整的血誓!
好家夥,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手段。
他還說我是行家,可我懂個屁啊。
隻怕是張撇子重新活過來,他看見這一手也得發懵。
我將羅盤遞還給他,卻被他拒絕道:
“這是陳某的誠意,陸老板替陳某保管就行。”
“彆,我沒你想得那麼厲害,彆把雷往我懷裡塞。”
陳天魁愣了半秒,隨即啞然失笑。
他咳了幾聲後接過羅盤說:
“那從現在起,我們就是合作夥伴了,還請陸老板多多關照。”
陳天魁語氣誠懇,我完全感覺不到他有絲毫的惡意。
主要還是自身實力不夠,否則鬼才願意跟他合作。
我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陳天魁達到目的,這才把我想知道的事說了出來。
他確實用木材雕了九尊廟神神像。
但每尊神像裡請來的都不是神,而是陰魂!
陳天魁坦言,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無法破局。
即便讓他找到了移魂棺也夠嗆。
個中原因他沒有細說,但他向我透露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信息。
他說,邪神的人也在到處掠奪生機。
同樣的手段,類似的方法,可陳天魁畢竟是獨木難支。
如果不借助這九尊廟神神像,他隨時都有魂飛魄散的可能!
為了和邪神對抗,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我。
畢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相信我不會拒絕。
可關於這事兒,我早就想明白了。
狗屁朋友,敵人的敵人,到頭來不特麼還是敵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