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韓念念忽然回頭衝我做了個鬼臉。
見她滿臉戲看夠了的表情,我心裡那叫一個不爽啊!
尾巴,我能夾起來。
但韓念念,找個機會我必要讓她嘗嘗啥叫貫通術!
……
我們五個人在白鬆嶺裡走了三個多鐘頭。
前麵基本上已經看不見路了。
深山就是這樣,人跡罕至的地方沒有路也實屬正常。
隻不過,白姐似乎對這兒十分熟悉。
想來倒也能解釋得通,畢竟東北才是她的主場。
我從沒聽她說起過自己的洞府所在。
偶有提及,她往往也是敷衍幾句。
過去,我以為是記憶缺失的緣故。
但現在仔細想想,白姐恐怕是故意不想讓我知道。
白鬆嶺自然不可能是她的修煉洞府。
非要說的話,恐怕也隻有祖地了!
“陸明,你過來。”
冷漠的語氣不帶絲毫感情。
我快步來到白姐身邊,不知為何竟不敢正眼看她。
白姐一襲白衣,在茂密的鬆樹林裡格外顯眼。
她這模樣要是被普通人瞧見,必然會誤以為是山裡的仙女。
而我,也是頭一回看到打扮成這樣。
“告訴我,你為什麼一定要去祖地?”
“多方麵的原因吧,怎麼了?”
用冷漠回應冷漠,隻不過我的冷漠顯得十分刻意。
並非是我想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而是除了這種語氣,我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語氣和她交流。
她離開沒多久,但身上的變化卻比之前來得更大。
在無法確定她是否找回及以前,我決定冷處理。
這種若有若無的陌生感,對我和她而言,也未必是件壞事。
白姐移開視線,她絲毫不在意我說話的語氣,繼續問我:
“聽她們說,你知道自己是誰了?”
我微微皺眉,這話是我最不願聽到的。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還能是誰?”
我這一句反問讓白姐頓時停下了腳步。
隊伍裡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緊張和尷尬。
論察言觀色,她們幾個都是內行。
我相信她們都能看出來,現在的我是真有點兒生氣!
“天有九野,西北變天……主母可是把這些都告訴你了?”
我偏頭看向林子遠方,眉頭皺得更緊了。
說實話,我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並不算好。
以前我也真沒覺得自己前世的身份會對我有造成什麼影響。
可自從我昨晚和玄陰出了那檔子事兒後。
我發覺好像很多人都希望我能記起來自己前世是誰。
所謂的“很多人”,自然也包括朱莉她們。
但,真的有必要嗎?
關於變天神君的身份,我從不稀罕。
我本來可以不在意這件事。
畢竟他是他,我是我。
但非要問,那就彆怪我來脾氣了。
這一世過神關,無論是死是活,到頭來命還是我自己的。
我把你們一個個當祖宗一樣供著。
不說有求必應,但活成現在這副鳥樣,我怨過誰麼?
再說你們幾個聚集到我身邊,總不能都是因為我前世的身份吧?
倘若這跟我去不去祖地有關係,那聊聊倒也沒什麼。
可我能聽出來,白姐話裡話外都充斥著一種試探的意味。
想笑,我突然很想笑!
我真不怪她們合起夥來試探我,畢竟那都是無關痛癢的事。
可現在這話,我不能當做沒聽見!
怎麼?莫不是沒了前世的身份,我陸明就不是陸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