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個妖孽!當真是膽大包天!行,那我以後就管你叫妖孽!咱倆扯平了。”
我尋思扯平啥啊?
自打從認識那天起,你不就一直這麼叫我麼?
要不是我心胸寬廣不和你計較,我早他娘掀桌了!
這事兒不處理好,我估摸著她也不會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於是我好說歹說,總算是問出了她想聽的答案。
“呐,你來求我幫忙,直呼我名也就算了,我本也不在乎。名字不過是個代號而已。可咱們有約在先,你現在卻連一聲‘娘子’都不願意叫,這合適麼?合理麼?”
我聽完她這話,整個人都傻了。
什麼跟什麼啊,怎麼著就“娘子”了?
就算我答應了賭局,可你一沒帶嫁妝,二沒跟我拜天地,三沒跟我洞房花燭。
憑啥啊,憑啥我得犧牲自己的色相管你叫一聲“娘子”?
見我遲遲不肯開口,薑姬臉色慍怒道:
“道我劃下了,喊不喊看你誠意。”
我瞠目結舌地望著她,一時語頓。
你要不自己聽聽你說的話,像是個六百年沒去過外界的人嗎?
還劃道……我陸明沒彆的好,就是這一身傲骨,敲起來錚錚地響!
就你這小樣兒,什麼水平還敢跟我比比劃劃的!
我咬緊後槽牙:
“娘…娘子!”
“唔!這還差不多!”
我上輩子造了什麼孽?
怎麼身邊的女人一個個都有不正常的一麵?
免得將來引火燒身,我又趕緊補了句:
“這回滿意了吧?但先說好,就隻有咱倆的時候我才這麼叫你。不然你就是要我死。”
薑姬撇了撇嘴,搞得好像她吃多大虧似的。
但好在她也沒再為難我,勉強答應了我的條件。
緊接著,她輕描淡寫地問:
“你在下麵瞧見什麼了?說說吧。”
於是我把自己的所見所聞都和她說了一遍。
可薑姬聽完後卻十分疑惑地盯著我問:
“妖孽,你跟我較勁的時候不是挺聰明嗎?你自己都說了,那不像個遺跡。那你覺得像什麼?”
我腦袋一暈,合著這話你問我?
不過她這話好像意有所指。
薑姬絕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就是想讓我自己弄明白而已。
我仔細琢磨了一下那東西的形狀。
與其說像遺跡,倒不如說更像個巨大的殼!
隻是這麼大的殼,總不能是蚌……哎?!不對!
“老……”
“嗯?!你叫我什麼?!”
“呃……娘子!那是大鼇的殼嗎?”
薑姬微微點頭,她非常肯定地告訴我說,那就是大鼇的屍體。
我瞬間愣住,自己怎麼把這麼簡單的事情給想複雜了呢?
自己來這兒要找的不就是大鼇一族的秘術麼?
這麼簡單的問題還特麼費勁想半天,我發現我也真夠蠢的。
等稍稍回了回神,我繼續道:
“巨靈之鼇,背負蓬萊之山,舞戲於滄海之中……但我見過吟魚的妖形,也沒大的這麼離譜啊。”
薑姬搖了搖頭,她說自己沒見過吟魚,所以不好比較。
但是,這樣的“遺跡”即便在祖地也並不多見。
薑姬抬眼望向青湖說:
“真正的大鼇血脈,需先修煉二百年馭浪,後修煉五百年擔山,曆經千載方可成鼇!我沒見過活著的大鼇,所以沒法給你任何建議。”
聽到這話,我趕緊展示了一撥擔山術!
可薑姬卻不屑一顧地說我這根本就是玩鬨:
“你現在能扛起一座山麼?如果扛不起來又怎麼能叫擔山術呢?”
“唔……是這個道理。”
薑姬說,我在青湖底看見的鼇屍,不出意外應該是大鼇一族最後的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