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多嚼不爛,我決定隻刻一個硬化術。
此刻,我腦海中全是這兩個月來關於硬化術的回憶。
比如說酒店的床為何而塌?
三個女人又是怎麼把我房門給弄壞的?
還有賣給我黃金的寡婦,我又是如何幫她打掃衛生的?
這一幕幕像走馬燈似的在我眼前閃過。
當然,我也想起自己和吟魚第一次融合妖力成功時,冰幕表麵的那層灰色薄膜。
刻印過程很順暢,我感覺自己的妖力正在和黑魂木的氣息緩慢交織。
但我不敢有絲毫鬆懈。
直到黑魂木的氣息完全消失後,我才聽到薑姬在我身邊說了句:
“呃……成了。”
我聽她語氣有些怪,於是立馬睜開眼想要看看自己的作品。
結果當刻印映入我眼簾時,我立馬看到一個難以言說的圖案。
我臊得耳朵根子發燙,趕忙把黑魂木片囊入懷中。
“那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狡辯……”
薑姬害羞地偏過頭:
“具體作…作用回頭你有空自己嘗試吧,我…我……我不參與!”
聞言,我趕緊狡辯道:
“彆啊,你可以說它像,但它並不是你想的那東西!相信我!”
被我這麼一說,薑姬的臉更紅了:
“你…你……你快彆說了!我認識的鬼篆裡可沒這個符號!你休想騙我!”
本來我還想狡辯狡辯。
但看她這樣,心裡又忍不住想逗逗她。
我說她作為老師,是不是該手把手地言傳身教?
再說了,這可是我第一個作品,她就不想品評品評?
薑姬明顯慌了神,背對著我猶豫道:
“那…那你先說說這法術名字,再講講剛才都有些什麼樣的感悟。”
我玩味一笑,湊到她耳邊輕聲道:
“娘子,這叫硬化術。那天晚上我和莉莉……”
……
風酥了骨頭,人也跟著亂了分寸。
一聲脆響過後,青湖重新回歸平靜。
我捂著臉,五分鐘後就不疼了。
薑姬下手倒是不重。
不過她說她今天不想再聽我提起任何有關硬化術的事。
隨後我倆回到青湖邊,薑姬清了清嗓子對我說:
“能修煉到這般體型的大鼇,即便死了上百年,它的妖魂也不會散。所以你想要找到大鼇一族的秘術,就必須先得到它的認可!”
我默默組織好語言,小心翼翼地問:
“那我如果想刻印秘術該怎麼做?”
薑姬頓了頓,表情一秒一變。
我下意識地捂住了臉,不料這個動作卻把她給逗笑了:
“妖孽,你且記住,不管是什麼法術,隻要你對它的印象足夠深,那製作刻印的時候成功率就越高。”
我點了點頭,大概也明白她的意思。
畢竟臉上的疼痛還沒有完全消散。
隻是今天因為練習刻印術太久,我體內殘存的妖力已經所剩無幾。
我估摸著白姐她們的腳程再慢,差不多也該追上我了。
萬一白姐她們和薑姬碰麵,指不定要出什麼事兒呢。
我不敢將她一個人留下,於是便提議道:
“老薑,要不這次你跟我一起下去看看?”
怎料我話剛說出口,就發現薑姬目光冷峻,表情也相當嚴肅。
我本以為是自己稱呼叫錯了,惹得她不高興。
但她沒有理我,而是眯起眼睛死死地盯著青湖入口。
霎時間,我心頭一顫!
一股極其不妙的預感油然而生!
還不等我詢問,薑姬便擺開了架勢。
她長裙上的淩霄花再次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這股神秘的力量瞬間將整片青湖籠罩在其中。
無數的鬼篆和周遭空靈的誦經聲交相呼應。
薑姬拈著她剛做好的刻印,望著青湖入口冷聲道:
“哼,六百年……你總算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