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沒像今天這樣害怕日出。
隨著天邊越來越亮,窗外熙熙攘攘的聲音就跟催命符一樣。
朱莉說趕早不趕晚,今天就得把事給辦了。
又說這是為我好,還警告我她這輩子也就大度這麼一回。
最讓我感到恐懼的是她給了我一本小本子。
上麵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各種約會方案和計劃。
有針對吟魚的,有針對韓念念的,甚至還有針對白姐的……
我看過後整個人都懵了。
沒想到朱莉老早就開始暗自盤算。
說句不好聽的,這活脫就是個老媽子才能做出來的事。
她也不管我有沒有難處,說完就把我趕回了房間。
而且她什麼計劃都沒跟我講,隻是讓我等著就行。
同時她還把本子交給了我,讓我從中找找靈感。
可我哪敢細看啊!
要是按照朱莉編排的計劃執行下去。
那乾脆把我扒光了用膠帶綁床上得了。
在忐忑不安中,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了房間。
“叩叩叩……開門。”
聽到敲門聲我先是渾身一顫。
當聽見薑姬的聲音時,我甚至往窗戶那邊多看了兩眼。
可一想到薑姬那九條白綾,我也就放棄了跳窗逃跑的念頭。
我應了一聲將門打開。
薑姬滿臉狐疑地打量了我好一會兒才開口道:
“找我有事?”
“沒…沒找你啊……”
“沒找?那小貓咪為什麼剛才說你有事找我商量?”
看來是躲不過去了,我隻好拍了拍腦門裝作剛剛想起來的樣子請她先進屋。
薑姬進屋後,臉上的疑惑就沒消下去過。
她一直問我有什麼事找她,可我憋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隻能張冠李戴,說了句:“陽光有點刺眼,我拉下窗簾。”
“妖孽,我瞧你這樣,又是一宿沒睡吧?到底找我什麼事,彆神神叨叨的。”
我看著薑姬,心裡真是有苦說不出啊!
朱莉給我的小本子上,那些話對韓念念說有用,可對薑姬說的話,我免不了要挨頓打。
彆看在祖地我和她好像很親昵的樣子。
實際上接觸久了才發現,她似乎壓根就沒想過那事兒。
我頭一回覺得尷尬,隻能沒話找話道:
“老薑,你覺不覺得熱啊?”
說著我便做出脫衣服的動作。
可薑姬卻瞥了我一眼,冷聲道:
“你叫我什麼?”
老不這麼喊我差點兒都忘了。
於是我連忙改口:
“娘子,你覺不覺得熱啊?”
這稱呼一變,同樣的話味道也跟著變了。
不過薑姬倒是沒怎麼在意,輕描淡寫道:
“熱你就脫衣服唄,我又沒攔著你。”
行,我把衣服脫得隻剩個背心。
可人家呢?裡三層外三層,不知道的以為是要過冬呢!
正好借著這個話頭,我問她:
“娘子,你大早上穿這麼多真不熱啊?”
“我不熱,你有事說事,彆拐彎抹角。”
我瞬間犯了大難!
本來就沒事,我總不能愣編吧?
說實話那純粹就是找死。
我都能想象到當我和她提出雙修的要求後自己被白綾吊起來的場麵。
支支吾吾好半天,薑姬耐心也被我磨沒了。
她皺了皺眉,沒好氣道:
“行了行了,沒事兒我就回屋去了。”
見她起身要走,我不知怎的一把就拽住了她。
她我不敢得罪,朱莉我也不敢得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