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乾柴烈火,早就煎熬著。
此時終於能卸下所有情緒,完完整整地投入到這場肌膚之親中,彼此都是從頭到腳的身心愉悅。
穆晚晴隻在起初占據主動權。
傲嬌男嫌棄她吻得不夠勁兒,將她的身子牢牢鎖進懷裡後,臉龐輾轉廝磨,吸吮的力道都快把她唇瓣吞下去。
電腦上的微信還在“咚咚”響,可穆晚晴已經無暇多顧了。
…………
一場情事了卻,兩人都身心舒暢。
穆晚晴惦記著工作,完事後沒休息多久,就又爬起來到電腦前。
文湛撐著腦袋半躺,見她這副模樣,心裡很不爽。
“我看你現在都成工作狂了,哪有剛辦完事就又起來工作的,你到底有沒有認真投入?”
穆晚晴打開閃爍的微信頭像,一看群裡同事們都在調侃她,頓時羞赧跳腳。
“你好意思說!你知道你這樣毫無征兆地跑來,耽誤我多少事嗎?看看大家都怎麼議論的,我還要不要臉。”
文湛懶得在乎彆人怎麼說的,他隻知道自己被忽略得徹底。
而且,想到她的團隊裡那麼多男性,文先生又吃醋了。
“你們這個圈子,我可是聽說亂得很,我不來露露臉,他們怎麼知道你名花有主?怎麼知道你背後有人?我是為你好!”文湛臉色清淺,話音間語氣也淡。
“行行行,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穆晚晴心不在焉地回複,間隙,回頭看他,“你怎麼還不起來?”
“起來乾什麼?”
“事情辦完了,你該走了啊!你不是說,你也是來出差的嗎?”
剛做完時,兩人抱在一起平複,她隨口問他怎麼突然跑過來。
他說出差,順路來看看她。
文湛聽她趕自己走,臉色更氣,“穆晚晴,你太過分了!我今晚還就不走了!”
不走了……
女人回頭盯著他,兩人對峙。
片刻後,她終究是妥協了,“那你行李呢?總不能穿我的衣服吧。”
文湛臉色稍霽,“我這就讓人送來。”
“……”看著他比城牆還厚的臉皮,穆晚晴極其無語。
怎麼還越活越像小孩子了。
過了大半個小時,韓峰親自送來了老板的行李箱。
文湛見女人還在忙碌,就先去洗澡了。
等他洗完出來,見這女人又在開微信會議,忍不住吐槽:“你怎麼比我一個集團老板還要忙?這都十一點多了,準備什麼時候睡覺?”
穆晚晴瞥他一眼,沒搭理,又開了十多分鐘的會,終於掛斷語音。
“還不是拜你所賜。本來我們在房間裡麵對麵討論,效率高,早就可以弄完,你突然跑來把人家都弄走了,中間又耽誤個把小時。”
文湛聽她一晚上都在抱怨自己不該來,心情沉沉浮浮很是不爽。
但他現在學精了。
被這女人惹生氣後,他也懶得再吵鬨,直接用另一種方式討回來。
如果一遍不夠,那就來兩遍。
等穆晚晴洗漱完躺下,已經快淩晨。
她又累又困,打了個嗬欠找好睡姿。
文湛問她:“你這就準備睡了?”
“那不然?”
“你說呢?我難得找到機會,你就這麼浪費掉?”
穆晚晴很累了,有心求饒,主動躺入他的懷抱,撒嬌道:“能不能憐香惜玉些?我們在一起也可以聊聊天啊,尋找靈魂的契合。”
又不是每次見麵都隻能滾床單,太俗了。
看她態度不錯,文湛也很好說話,“聊什麼?”
“唔……”她在男人懷裡抬頭,笑得格外狡猾,“說實話……被文總跟在屁股後麵追得感覺,還挺好的……要麼我們一輩子維持這種關係吧,你說怎麼——啊!文湛你乾嘛?你屬狗的啊,彆咬了!”
她話沒說完,男人突然撐起身張開嘴就朝著她咬下來。
咬在她嘴巴上。
還很惡劣地拖拽著她的嘴唇。
穆晚晴疼得嘴巴發麻,連忙拍打他。
“以後再胡說,給你嘴咬破!”見她真疼,男人鬆開了,懸在她上方狠狠威脅。
穆晚晴捂著嘴,說話都在顫抖:“你太過分了!開個玩笑也不行嗎?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你那不是幽默感,是欠揍!”居然想吊著他一輩子,看來是給她的自由過了火。
“……”
她疼到生氣,背過身去,不理他了。
可文湛哪會讓她背對著自己,大掌扣住她的肩將她扳回來,腆著一張俊臉問:“怎麼,當真咬疼了?”
“你讓我咬來試試!”
“行啊,給你咬。”他好心情地答應,主動送上嘴巴。
穆晚晴才沒他那麼不要臉,伸手要推開,可他執意吻下來,兩人嘻嘻笑鬨,瞬間又滾成一團。
第二天一早,文湛大大方方地陪著穆晚晴一起到酒店三樓吃早餐。
整個團隊的人都在,負責人得知文湛過來,忙不迭地上前來套近乎,那點頭哈腰的架勢,比對待資方都要客氣。
穆晚晴在一旁抽抽嘴角,想到這人故意露麵的用意,心裡一陣鄙夷。
他就跟狗一樣,跑到哪裡都要撒尿宣誓主權——表示這是我的地盤,彆人禁止占領,十足的騷包!
腦海裡過完這個比喻,穆晚晴又連忙呸呸呸。
如果他是狗,那自己成什麼了?
真是被他幼稚惡劣的行徑氣到腦子短路。
吃完早餐,文湛要走了,穆晚晴這邊也要開會。
“你送我下樓。”他起身,一副命令的口吻。
穆晚晴也不慣著:“沒空,要開會。”
“那我去跟你們負責人說,會議推遲半小時。”文湛丟下這話,轉身就要朝著劇組負責人走去。
穆晚晴嚇壞,連忙一把拉住他,“你彆太過分!走走走,我趕緊送你下去!”
真是瘟神!她徹底怕了!
車門邊,文湛捏了捏她的臉再三叮囑:“跟異性保持距離,彆讓我聽到什麼緋聞謠言,否則你知道後果的。”
穆晚晴乖乖點頭,敷衍地回:“知道了,放心吧,我對男人不感興趣,送上門我都不稀罕。”
“你彆貧。”
“沒有,是真的。”她很認真地說,“一個男人我都伺候不過來,怎麼可能再跟第二個發生牽扯。”
她希望自己的生活越簡單越好,一點都不想處理感情糾葛。
所以她平日裡也很注意跟異性溝通來往的分寸。
文湛對這番解釋很滿意,寵溺地刮了刮她的臉,轉身上車。
“回去時提前一晚說,我去機場接你。”
“好。”
目送著文湛的車離去,穆晚晴長長鬆了口氣。
等回到會議室,大家立刻調侃:“晴姐,你男朋友真是愛慘了你,看你們幸福甜蜜的互動,都讓我有談戀愛的衝動了。”
其餘人哈哈笑起來。
就連導演都來湊熱鬨,“晚晴,你跟你男朋友的形象氣質都很好,要不要考慮進擊娛樂圈?以你倆的顏值氣質,拍個古偶什麼的,不得讓觀眾嗑生嗑死?”
“對對對,文先生那形象氣質,比多少小鮮肉都強。”
穆晚晴聽著他們天方夜譚一般的胡謅,哭笑不得。
以後還是儘量不讓他來自己工作的地方吧,不良影響太深遠了。
穆晚晴不知道的是,文湛這次專門跑來外地看她的消息不脛而走。
不過,傳著傳著,最後又變了味兒。
居家養病的蔣麗娟聽說兒子看上了一個女明星,為此還專門去劇組探班,還共度良宵,一時不知是自己耳朵壞了,還是兒子的腦子壞了。
“阿湛,你如果實在不想結婚,媽不逼你了,但女明星什麼的,還是算了。娛樂圈多亂,誰知道那女的私生活是什麼樣的……而且這些女明星,哪個是安分守己好好過日子的?肯定是看上你的身份,妄圖攀高枝,等達到目的過個兩年又要鬨離婚了。”
蔣麗娟有這樣的擔憂也不無道理。
娛樂圈確實離婚太普遍了,不管人前秀恩愛有多甜蜜幸福,都擋不住離婚的結局。
蔣麗娟不想讓兒子再去折騰三婚,那得讓多少人看笑話。
文湛聽著,臉上神色淡漠,心裡卻覺慶幸。
倒要感謝這造謠的人了,讓母親誤以為他身邊的女人是個戲子。
挺好,能給他們的“地下情”打打掩護了。
又過了幾日,穆晚晴終於忙完劇組的事,出差結束,準備回崇城。
動身前一晚,她給文湛打了電話。
文湛很高興,說明天早點去機場等著她。
誰知第二天一早,穆晚晴從酒店去機場的路上,又接到文湛的電話,說臨時有事沒空去接她了。
穆晚晴心裡多少是有點失落的。
分開這麼久,飽受思念之苦的又不止文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