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道德綁架又來了(2 / 2)

文湛明白她的意思,是覺得要分開了,這幾天趕緊多陪陪他。

他也這麼想的,所以兩人很默契啥也沒說,去了聯排彆墅。

穆晚晴很主動。

扣著他溫柔地吻下來,展露出極少表現的小女人一麵。

文湛被她迷得心跳加速,翻過身將她壓在身下,兩人四目相對,眼裡都是濃情蜜意。

一場情愛結束,兩人靜靜相擁。

文湛像哄小孩一樣輕撫著她的發,閉著眼睛低聲溫和地道:“我不在,你也要老實點,知道嗎?我看了你最近的一些采訪,晚晴女士真是越來越有名氣了。”

穆晚晴近來的確收獲了不少榮譽和誇讚。

可那麼多好聽的話加起來,都不如這人對她的肯定和吹捧。

她在男人懷裡笑著抬頭,盯著他因為瘦削而更加立體深邃的五官,笑道:“我名氣再大,也大不過你這堂堂正正的企業家啊。”

“那不一樣,你是完全靠自己的才華,我隻是投胎好。”

他又這麼謙虛。

穆晚晴笑而不語,又往他懷裡埋了埋。

按著以往的經驗,他們一旦開始,就不會是一次兩次。

穆晚晴還等著他稍作休整,卷土重來呢,誰知這人卻完全沒有那欲念了。

心裡又覺得奇怪,但這種話她一個女人哪好意思問出口。

一問,肯定又要被文湛調侃打趣。

再加上他身體原因,穆晚晴以為他是還沒完全恢複,也就沒提那話,兩人相擁而眠。

————

文湛動身出發前幾日,文家老宅又爆發了爭執。

蔣麗娟不同意兒子出國治療。

“我出去過,知道國外的治療手段是怎麼回事,其實跟國內差不多,要論醫生的經驗水平,他們未必有國內的專家教授經驗豐富。再說了,異國他鄉的,你一個人在那兒躺著,我們不放心。”

蔣麗娟從一開始就不同意兒子出國治,可文湛還是一意孤行,見怎麼都勸不動,她也惱火了,直接表明態度——不同意。

“我不是一個人,我會帶幾個人過去。”文湛解釋。

“你帶易航他們,有什麼用?都是大男人,哪懂照顧人。”

“照顧我,有專業的護工。”

“那也不行,你身邊都沒個親戚朋友。”蔣麗娟連連擺手,就是不同意。

文江河也不解,看向兒子問道:“阿湛,你到底為什麼要出國治療?陳教授團隊給的治療方案,據他們講,跟國外最前沿的醫療技術就是相通的。在國內,我們更容易受到重視。”

畢竟,文家的權勢地位擺著,想要請多有名氣的專家都能請得到。

文湛淺淺舒了口氣,道出了一個不算理由的理由:“我是想用他們實驗室最新的治療方案,據說可以殺死癌細胞,預後良好。”

蔣麗娟反駁:“你說的那些技術,都還沒得到臨床證實,你要用自己的性命去當小白鼠?”

文湛卻說;“醫學進步,總要有人做出犧牲的。而且萬一他們的技術有用,那我就能徹底治愈。”

“可萬一他們技術不成熟,你就成了犧牲品!”蔣麗娟無法接受兒子這種“隨遇而安”的態度,急得心焦難耐。

文湛不言語,但那默然抵觸的態度已經說明一切。

蔣麗娟沒轍了,轉頭看向丈夫。

可文江河除了搖頭歎息,亦是毫無辦法。

沉寂持續了好一會兒,蔣麗娟重新看向兒子,臉色透著一種為難糾結和認命的頹喪無奈。

“阿湛,你是不是因為……我逼著你跟穆晚晴分手了,你故意跟我賭氣?還是你覺得跟她分開了……就沒什麼值得你留戀了?”

她覺得兒子是在效仿她——用她之前用過的手段,報複她。

文湛沒說話,但心裡卻微微蟄了下。

他著實沒想到這點。

之所以堅持要去國外治療,一來是不想穆晚晴知道他生病的消息,想自己偷偷地把病治個差不多了再告訴她。

這樣她也不用跟著擔驚受怕。

二來,他是通過各種渠道了解過國外實驗室的治療方案,雖說還未完全推廣用於臨床,但安全性也還是靠得住的。

也有國外的富豪去做過“小白鼠”了,結果出乎意料。

他是權衡考慮後做出的決定,並非為了賭氣或自暴自棄。

命是他的,隻有一條,他怎麼可能當兒戲?

可現在聽母親的問話,她顯然誤會了。

正常情況下,他應該立刻解釋,消除這個誤會。

不過他正要開口時,心念一轉,突地又改變主意了。

“媽,你想多了,我沒跟你賭氣。”他淡淡地安撫,聽起來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蔣麗娟看著他,臉色透著沉思,片刻後搖搖頭道:“不是的,你肯定在跟我賭氣。”

文湛無話可說,起身丟了句:“不管你信不信,也不管你跟爸答不答應,這件事已成定局。”而後上樓回房了。

蔣麗娟跌坐在沙發上,肩膀聳動,兀自哭泣。

文江河知道妻子是真得擔心,隻能勸:“你也往好的地方想想,萬一那新藥真有用呢,兒子不就好端端地回來了。”

梁麗娟哭著抹了抹淚,“你也是自欺欺人。你沒看出,他這是故意做給我看的嗎?他在恨我,連自己的命不要了,也叫我不好過。”

“你想多了,兒子都說了,沒跟你賭氣。”

“他什麼脾氣你不懂嗎?他能承認嗎?”

“……”文江河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兩人呆呆地坐了會兒,梁麗娟情緒平複了些,兀自歎息:“我們家是造了什麼孽,老天爺要這樣報複我們……”

“就算有錯,都報應在我一人身上不行麼,你也就算了……為什麼連阿湛都不放過……”

她呢喃著,眼淚情不自禁地又落下。

文江河也心酸。

這個問題,他也曾在失眠睡不著的深夜裡,問過自己跟老天爺無數次。

男子漢大丈夫,他沒在人前頹喪,沒有哭天喊地,不是不痛不傷心,隻是沉沉壓抑著。

“行了,你彆這樣,你自己身體也不好,凡事看開點。”文江河以前責怪過妻子的,可現在也怪不了她了。

蔣麗娟沉默著,好一會兒,她轉頭看向丈夫,“你說……我去找那女人怎麼樣?”

文江河沒懂,“找誰?”

“還能有誰?穆晚晴啊!”蔣麗娟又振作了幾分,說話語氣都足了,“去找她,她一定有辦法說服阿湛的。”

文江河皺眉,有些不讚同:“他們早就離婚了,現在被你逼著也斷了關係,你再去找人家……”

“情況不一樣啊。他們就算離婚,也還有兩個孩子,文湛若是出了事,孩子們就沒爸爸了,她身為孩子的媽媽,不應該關心關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