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啪，啪，啪啪，啪啪啪······”
“轟隆隆！轟隆隆····”
大雨傾盆主公，一條條如同巨龍一般的閃電，在雲層中上下穿梭。
一道閃電鑽出雲層的瞬間，天地間一片白茫茫的。
大戰剛剛結束，楚軍甚至還未回到大營。
城牆上的唐軍，甚至還未從廝殺中回過神來，個個麵露凶色。
將士們身上的鮮血被雨水衝刷著，流到地上之後，嘩嘩地往城牆下流去。
秦羽站在高處，看著城外。
在雨霧之中，已經很難看清城外遍地的屍體了，但卻能看到滿地的紅芒。
“轟隆隆！”
天上的雷雲還在躁動，同時也將眾人驚醒過來。
“媽的！還愣著做什麼！下雨了！快把剩下的火油收起來！”裴仁的聲音再次在城頭上響起。
城牆上的眾將士都被裴仁罵怕了，一聽到裴仁的話後，急忙行動了起來。
在裴仁的指揮下，將士們冒著大雨，很快就將城牆上收拾了出來。
裴仁這才向秦羽跑來。
“秦將軍，讓您見笑了。”裴仁拱手笑道。
秦羽看著城外，臉色看不出情緒的變化。
“裴將軍客氣了，今日我學到了很多。”
裴仁順著秦羽的目光看向城外，城外灰霧蒙蒙，除了雨中的一片紅芒，幾乎都看不清什麼。
“大人，您發現了什麼？”裴仁疑惑地問道。
秦羽歎了口氣，“裴將軍，你說這一戰，楚軍和我軍，一共戰死了多少人？”
裴仁一愣，不知道秦羽問這做什麼。
但很快就回過神來，身為主將，了解這些事情，確實也正常。
裴仁拱手道：“根據末將的觀察，楚軍大概損失過萬了，我軍也損失數千將士，但絕不過萬。”
秦羽閉上眼歎了口氣，隨後才睜開眼說道：“此戰與上次陸呈攻城時，可有何不同？”
裴仁眉頭微皺，之前他並未注意這點，如今被這麼一提醒，裴仁頓時察覺到了一絲不同。
仔細地想了許久之後，裴仁說道：“此戰更加慘烈了，而且布置更加的細膩，而且一開始就是不留餘力的攻城，顯然沒有留任何後手。”
“這不像陸呈的作風，畢竟陸呈師承項風，而項風向來都會留有後手，絕不會如此激進。”
聽到裴仁的分析，秦羽眉頭深深皺起。
秦羽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猜測，難道說，楚軍換主將了？
“公孫啟！”秦羽剛喊了一聲，公孫啟就急忙跑了過來。
“大人！”
秦羽吩咐道：“叫人查一下，楚軍是不是換主將了？”
“諾！”
公孫啟急忙跑向了城牆。
裴仁疑惑地問道：“大人的意思是，楚軍的主將已經不是陸呈了？”
秦羽點了點頭，“陸呈此人我查過，頗有項風的風采，是做不出出爾反爾之事的。”
裴仁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並未發表意見。
讓他守城還好，但讓他分析這些，那還是算了，太麻煩。
秦羽繼續說道：“楚軍應該還會有所動作，論守城，城內諸將都不及裴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