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呈這麼問,項宇急忙放下了手中的竹簡。
“我們項家全力調查過了,這些糧商是經趙國進入宋國,再從宋國進入魏國,然後又入晉國,才來到我楚國的。”
“至於這些糧商背後的人,我們根本查不到一點痕跡。”
陸呈眉頭微皺,“看來這些糧商背後的人,藏得很深啊,這人到底想做什麼了?”
項宇冷哼道:“呈叔,要不要我抓幾個糧商,嚴刑拷打一番,逼問出背後的人。”
“不可!”陸呈被項宇的提議嚇了一跳。
真要是讓項宇這麼做了的話,那天下商人誰還敢進楚經商。
一旦如此,楚國必將比如今的齊國和唐國還要虛弱。
“打消你這個念頭,否則我楚國畢竟亡於你手!”陸呈麵色嚴肅地看著項宇。
項宇也被陸呈的臉色嚇了一跳,問道:“沒有這麼嚴重吧?”
“哼!天下都輕商人,但哪一國離得開這些商人。”陸呈歎道,“一國無商,國庫何以充實,又何以征召大軍,何以征戰四方。”
項宇坐在一旁靜靜地聽著,看似聽進去了,但眼中卻飄忽不定。
陸呈也是明白項宇的德性,所以隻好補充道:“你若是敢這麼做,今後你就彆想上陣了!”
項宇眼中閃過一絲驚愕,隨後急忙說道:“呈叔放心,我不會這麼做的。”
陸呈現在雖然被楚王冷落,但作為項風的弟子。
陸呈在軍中的威望,在軍中的關係,是目前楚國最大的。
除非楚王親自下令,否則隻要陸呈一句話,就能讓項宇今生都無法再上陣殺敵了。
陸呈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沉下心釣魚。
項宇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呈叔,這場仗,您覺得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陸呈搖了搖頭,“不知道,或許要一兩年吧。”
項宇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呈叔,那您覺得大王還會讓您上陣嗎?”項宇繼續問道。
陸呈看了眼項宇的眼神,笑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不過可以告訴你,除非楚王召見,否則就彆想了。”
“好!我一定叫我爹,在大王麵前為呈叔您多多說好話,讓大王召見您。”項宇興奮地笑道。
“不可!”陸呈卻打斷了項宇。
“項家不能再說了,說多了反而不好,大王畢竟不是小孩了。”
“可是!”項宇還想說什麼,但想到了什麼之後,又停了下來。
陸呈繼續釣著魚,揮了揮手。
“好了,沒什麼事的話就回去吧,在我這裡待久了不好。”
項宇隻是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往外走去。
項宇走後,陸呈歎了口氣。
心中也不知在想什麼,有魚咬餌了也沒有任何反應。
直到一個侍衛急忙跑來,將手中的一卷竹簡放在了桌案上。
陸呈放下手中的魚竿,伸手拿起了桌案上的竹簡。
陸呈緩緩打開竹簡,上麵的內容讓陸呈猛地一震。
“又來了!”
陸呈丟下手中的竹簡,站起身後跑回房間裡去了。
原來,楚國的廂亭再次遭到了騎兵的襲擊。
這支騎兵十分精良,一人雙馬,每次襲擊都快如閃電,而且絕不戀戰,打了就撤,根本抓不到。
此時,這支騎兵還在向著楚國境內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