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領著他們往外走。
蒼伐走在最前麵,健步如飛。
雲驚凰倒是落得遠遠的,腳程完全比不上蒼伐。
到了小鎮外,就見一隊人停駐。
十個身穿藏藍鎏金色錦衣的護衛們牽著馬,簇擁一輛奢華的馬車。
那馬車采用金絲楠木製造,搭配金蠶絲布料,在陽光下反射著好看的光澤。
而那馬車前,一個身穿錦衣的男子長身佇立。
他應該有一米八幾,錦衣是天然蠶絲製造成的暗金色,奢華中又不顯得張揚。
那張臉……
立體好看,清貴溫柔,竟與帝長淵長得有四五分相似,卻又顯得更加眉眼如畫。
蒼伐看到男子時,心裡頓時拉響警鈴。
“你是誰?來此有何意圖?”
那公子上前一步,禮貌行了個禮,聲音也是格外清越好聽。
“在下姓褚,名江陵。”
蒼伐眼皮一跳。
褚江陵?
名字都這麼好聽?
褚江陵道:“我為楚家家主之侄。”
帝長淵的外公,還有個弟弟,褚江陵正是那人的孫子。
“兄長長淵去世,褚家舉家哀毀骨立,片瓦含悲。
為褚家著想,大祖父已過繼我為嫡孫。”
蒼伐,哀毀骨立?片瓦含悲?
說話還這麼文雅?
褚江陵有禮有節:“整理兄長京中遺物時,祖父發現諸多兄長遺筆,其中多有提及雲姑娘一事。”
那時帝長淵所寫的,還是驚鴻神督。
為何驚鴻神督就是選擇帝台隱?
為何不論他如何努力,她總是對他厭惡至極?
大婚將定那一日,還有一句,此生最遺憾之事,便是不能娶她為正妻。
帝長淵是個謹慎之人,一般的話絕不會留下任何線索。
可唯獨關於她,夜裡輾轉反射,實在難以安寢。
他就坐在那寒月簡屋之下,往一玉簫內壁,簡刻下字符。
玉簫合上,任何人不會想到裡側有字。
而即便無意打開,帝長淵刻的多數是取整句裡的幾個字,並且隻刻偏旁。
當時褚家整理時,無意碰落玉簫,隻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字符。
還是褚江陵經過好幾日的推斷,才總算弄清楚其中意思。
褚江陵道:“祖父之意,兄長倍愛雲姑娘。
如今雲姑娘與東秦戰帝和離,若是兄長在世,定會竭力照顧。
祖父亦想雲姑娘成為我褚家人,我褚家當舉全家之力待她、護她、疼她。”
也因此,褚江陵是來提親的。
後麵長長的馬車,裝了無數見麵禮。
隨行的護衛領頭是個五十歲的老伯。
韓伯上前道:“這些隻是見麵禮,還望雲姑娘與江陵公子一見。
若是願意,褚家會安排下聘之事,定不會虧待雲姑娘。”
蒼伐總算聽明白了。
褚老頭子讓褚江陵來取雲驚凰,代替帝長淵照顧雲驚凰。
即便帝長淵都死了,還想讓彆的人纏著雲驚凰?讓雲驚凰嫁入褚家?入褚家祠堂?
做夢!
蒼伐徑直道:“趕緊滾。
你們怕是誤會了,我家戰帝隻是與帝妃鬨了點小矛盾,不曾和離。
連戰帝的女人都敢覬覦,你們褚家怕是活膩了?”
“蒼護衛……”褚江陵還想說什麼。
可蒼伐理都不理,大手一揮。
頓時,他所帶著的玄鷹衛上前就開始趕人。
“走,趕緊走!彆逼我們動手!”
褚家護衛們和他們推搡起來,壓根不想離開。
褚江陵亦道:“蒼護衛,來此鎮之前,我等已去戰帝宮殿拜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