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那畫麵，想都不敢想。
殷戮的嗓音突然傳來：“本帝倒覺得，二哥這提議不錯。
我可接受與帝懿平起平坐。一個家裡多個帝懿，似乎也並不是什麼可排斥的事。”
雲驚凰：……
“挑你的種子吧。”
殷戮見她微氣的模樣，薄唇邊更是揚起一抹明顯的寵溺。
一整日。
他就靜靜坐在那裡陪著他們，時而挑揀種子，時而為她注意周圍的一些毒物。
忙到日落時分，雲驚凰才帶著幾個哥哥，往覆蓋了各種木渣的土裡撒上種子。
夕陽西下，放眼望去，原本光禿禿的林下，多了一片開墾出來的田。
再過幾個月，便會有一朵又一朵美麗潔白的竹蓀從土地裡生出。
這是一種無形的治愈感。
雲驚凰在看土地，殷戮的目光則在看她。
金黃的夕陽灑落在她身上，這一整日沒有殺戮，沒有談及政事，似乎大腦也跟著放鬆下來。
這種感覺，絲毫沒有想象中糟糕。
甚至、令人享受。
他還莫名生出一個念頭，若是時光一直停留在這一刻，也好。
而另一邊。
西洲的百萬大軍今日回到西洲了。
帝懿一早前去皇宮，幫著傅司霆共同安邦定策。
在兩人的安排下，才總算沒有露出破綻。
並且以“休整”、“列陣”、“戰前集訓”為由，將時間拖至十日後。
說十日後，再行商議圍攻屍山之策。
十日，足夠殷戮的病情恢複八成。
帝懿還與傅司霆商議了些分化百萬大軍之策，於日暮時分，才悄無聲息離開宮殿。
可剛到一森林之中，蒼伐就趕來焦急稟告：
“帝！不好了！出事了！”
“殷戮這一整日都去接近帝妃！還直接喊那幾個傅家公子哥哥！當眾表白帝妃！”
“現在還邀請帝妃與她哥哥們，一同前去賞月！今夜他肯定更沒安好心！”
帝懿沉和的長眉微微一皺，加快了速度趕回。
屍山一山巔之上。
殷戮熟悉屍山的地形，知曉哪兒是最適合賞月之地。
之前在雲驚凰離開那片栽種林子時，他對傅驍寒道：
“二哥，儀兒累了一日，今夜帶她賞月如何？”
傅驍寒本來對殷戮就沒什麼反感，也支持雲驚凰將兩人都收了，省得戰亂爆發，平白浪費時日。
他並沒拒絕，當即幫忙安排。
雲驚凰被傅驍寒帶到山巔時，就看到那寬闊的平台上、清冷的月光灑落而下。
仰頭可觀天幕寒月，低頭可看深淵溝壑。
而那平台上，輪椅靜靜放置，殷戮正坐在其上。
在他周圍不遠處，席地而坐著幾個哥哥。
哥哥們全都來了。
傅明琅在靜靜吹奏玉塤。
殷戮在與傅盛臨等所有哥哥聊著什麼。
他們臉上竟是友善，完全不排斥殷戮了。
雲驚凰皺了皺眉，“二哥，你說帶我來賞月，就是這？”
仔細一想。
殷戮一邊說讓幾個哥哥陪他來賞月，幾個哥哥想著避免殷戮纏著雲驚凰，自然來了。
一邊又讓傅驍寒帶她來。
可謂是不動聲色，便促成這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