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半個月來休養生息,同時做許多開墾種糧之事,也會擁戴‘非戰’政策。
而大司馬所帶的那二十萬兵馬,是西洲絕對的戰爭派。”
戰爭派,心裡隻有殺戮,隻想以武力一統天下。
他們早就不滿殷戮之前的政策,壓抑了許久。
如今得知殷戮受傷,所以大司馬帶的那二十萬隊伍,應當是準備篡位,奪得西洲的主動控製權!
“白磷彈的基地已落入大司馬等人之手。
他們此次,是針對殷戮而進行的計劃!”
帝懿與雲驚凰相視一看,眸色皆是頓時深邃。
西洲的戰爭派,定是容不得現在的殷戮了。
恐怕……
帝懿摟起雲驚凰的腰肢,腳尖一點,便飛身而起。
半小時前。
在那幽深幽暗的海灣邊際,傅司霆離開後,殷戮佇立在那礁石之上。
二十萬西洲精兵將他團團圍住。
每個人眼前其實有一分畏懼,但看到殷戮那包紮著的腳,和周身已截然不同的氣勢,眾人全鏗鏘策馬而立,虎視眈眈。
全副武裝的大司馬也盯著殷戮:
“殷戮,曾經我們奉你為帝,是因你有絕對的實力!
可如今,你心中隻有一個外來女子,你甚至讓我們西洲傲骨錚錚的雄兵,變成了隻會種田開店的軟夫!
殷戮,你已不配再做西洲的王!無人會再臣服於你!”
殷戮立在那礁石之上,一襲黑袍被海風吹得翻卷,如龍蛇翻騰。
那雙狹長的鳳目眯著,薄唇勾起嗜血的弧度:
“爾等就確定、如今本帝無控製你等的實力?”
“嗬!你早已不是以前的殷戮,還以為能嚇唬住我們嗎?”
大司馬大手一揮,冷聲命令:
“全給我上!”
一聲令下,幾萬西洲將士,朝著殷戮丟擲出白磷彈。
密密麻麻的白磷彈如同密雨一般,不斷落向殷戮。
殷戮鳳目一眯,大手揮動間,無數白磷彈又在他的內力掌控之下,淩空停滯著。
爾後、倏地一揮、
“咻咻咻!”
無數白磷彈密密麻麻朝著他們反射回去。
頓時,“啊!”將士們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無數將士全身燃燒起火焰,鎧甲也燃燒著。
可他們慘叫著,嘶吼著,卻還不斷朝著殷戮攻擊而來:
“殷戮!你不配做我們的帝王!你不配!”
一群全身燃燒的將士,還騎著烈馬,手持長刀朝著殷戮圍攻。
是要見血了。
殷戮長眉不著痕跡地皺了皺,鳳儀不喜血腥。
“爾等全數退下,本帝可當今日之事,並未發生。”
“婦人之仁!”
那大司馬臉上的譏諷和鄙夷更重,冷聲命令所有人:
“繼續攻擊!不可再讓此人毀我西洲、亂我國祚!”
“殺!”
那些西洲兵馬又持續攻擊著,漫天都是白磷彈在飛。
殷戮眸底終於騰起一抹駭然的殺戮之氣。
“可惜、不見血是不行了!”
他目光一凜,大手揮動。
頓時、
“嚓!嚓!嚓!”
幾乎靠近他的幾十名將士,全數當場人頭落地。
鮮血狂飆著,如同紅色的血雨,濺了殷戮一身。
他那雪白的臉上、衣襟微敞露出的胸膛上,也儘是刺眼的血珠,襯得他愈加嗜血。
而一片亂殺間,隻是一會兒時間,地上已躺了僅一萬無頭死屍。
無數鮮紅的血液也濺落在了那片幽暗的海灣湖域,連湖水也被染紅。
殷戮這些天好不容易壓下去殺戮之氣,在周身騰騰而起,那雙眸中也儘是紅血絲。
大司馬一直退在最後,盯著殷戮的舉手投足。
他看出來了。
現在的殷戮早已沒有之前的內力強悍,並未恢複到全盛狀態。
由於調動內力,殷戮身上多處愈合的傷口早已裂開。
尤其是那雙腳,白紗布早已被染得一片血紅。
鮮血不斷流著,再這麼下去,他壓根撐不了多久!
更何況,今日他引殷戮來這兒,還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