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冬日,但自然界的水,冬天卻是帶著點暖意的。
好舒服啊,比在船上舒服多了。
帝懿總不至於喪心病狂,在這野外做什麼吧。
她玩水,撿石頭砸水麵,不時抬眸看帝懿一眼。
正人君子的帝懿,不會的。
他到底應該有所顧忌。
她打算好了,今日就在這淺灘玩水一日,夜晚再上岸裝感染風寒了。
隻是……
帝懿負手而立在甲板上,眼中儘是女子玩水的畫麵。
船上沒有彆的衣裳,她還穿著那日來的紅色齊胸襦裙。
被扯破之處,也被她那雙巧手打了結。
看起來倒是勉強能看。
不過、
伴隨著她的玩水,水花濺起,她的衣衫漸漸濕。
帝懿腦海裡、莫名就浮現起之前在南詔時,雲驚凰摔在水池之中,三個男人圍著她的畫麵。
那時的她全身濕透,那三人靠得她極儘,容稷甚至扶住她。
曾經未經人事,已覺刺目至極。
如今已經,腦海裡浮現的、便是那種兩人身體緊貼時的細致感受。
他的雲兒,那柔軟的身軀,竟與彆的男人貼得那般近。
帝懿眸色暗沉下來。
雲驚凰還未察覺,放鬆了許久後,她聽到山間有鳥鳴,水流潺潺,岸邊有不知名的小野花。
四下還無人,十分靜謐。
她下意識地就感歎:“若帝台隱見了,定會十分喜歡這裡的環境。”
聽到她提彆的男人,帝懿尊貴的臉上更是有著情緒暗湧。
他走下船了,從船上一步一步走下,朝著雲驚凰靠近。
雲驚凰看到他靠近時,忽然眼皮就狠狠一跳。
“你……你做什麼……”
帝懿長眸深邃,薄唇緩緩翕啟:“此處,風景的確不錯。”
他走到雲驚凰身邊,將她拉起。
雲驚凰被迫站了起來,一個霸道的吻,又鋪天蓋地而來。
而且這次帝懿未弄亂她的衣衫,隻是將她抱起。
為防止掉下去,雲驚凰不得不。
帝懿那聲音還十分沙啞:
“雲兒,今夜與孤、徹夜長談?”
曾經她在南詔,與三個男人飲酒,聊了一夜。
雲驚凰:……
不是,怎麼翻舊賬啊,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若是一直翻,那她豈不是……
這一次的他,懲罰意味很明顯。
還是在這種地方。
雲驚凰想,什麼正人君子。
不弄壞衣服,裝作抱著她,隱秘,就是正人君子麼!
完了完了,怎麼才能讓帝懿不算舊賬啊!
第十一日。
雲驚凰比帝懿還先早早起床,來到甲板上。
船又在順遊而下。
她想,今日一定要真的與帝懿做些正事了!必須分散帝懿的注意力!
她看到甲板上有個武器箱子,裡麵堆滿箭。
對了、她可以習武!
好久沒有習武了。
正巧帝懿走了過來,雲驚凰說:
“今日教我武術吧,我至今還不會隔空操控物品。”
殷戮雖然送了她一本書籍,可那段時間太忙碌了,都沒有時間練。
帝懿微微皺眉,似是不願教他。
“有孤在,雲兒不必習武。”
“可殷戮都願意教我……”雲驚凰話剛說完,忽然意識到、
完了!
又闖禍了!
果然、
帝懿本來難得尊貴沉和的麵容,在那一刻眸色微微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