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驍戰逼近帝漁,去抓她、追她,試圖撲倒她。
關鍵時候,帝高祁與一眾文武百官散步路過,聽到呼救人趕來,就看到他最最疼愛的女兒,竟然被帝驍戰欺負。
帝驍戰,那可是當今太子!儲君!將來皇位的繼承者!
他卻對自己的妹妹、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
滿朝文武皆怒,帝高祁更是震怒。
帝驍戰百口莫辯,被廢黜太子,挑斷雙手手筋,關入幽皇宮。
帝漁哭得太慘,哭了一整日,惹得帝高祁龍顏大怒,更是下令再將帝驍戰拉出來打一頓。
帝天德在板子上做了手腳,導致帝驍戰失血過多,當天慘死。
帝天德本以為他就要成為太子儲君時,一切被揭穿!
原來、所有帝驍戰的過錯,全是帝天德一人在背後設計謀害!
這個好大喜功、處處表現的帝天德,被廢除皇子之位,以“毒殺”太子之罪名,賜毒酒。
朝堂上,兩大最為得力的皇位繼承人,忽然就沒了。
帝高祁忽然發現後繼無人,想到了帝台隱。
可現在的帝台隱一心在外賑災濟民,廣修慈善堂,順便吟詩作畫,品茶賞雪,對皇位毫不感興趣。
帝台隱甚至推薦:“父皇,十一弟憂國憂民,飽經苦難,初心不改,堅韌有度,是最為合適的人選。”
這一世的帝高祁,才第一次想起,他還有這樣帝長淵這個皇子……
不過一個婢女所生,怎能繼承大統?
偏偏這個時候,北齊第一富商求見,褚老爺子攜重金而來尋親……
扶風院。
冬日的寒風呼嘯。
今日是帝長淵十七歲的生辰。
惜美人在廚房裡做菜,這些年她十分不滿,意誌有些消沉。
總覺得褚暖的到來,毀了帝長淵,帝長淵這輩子都做不了皇帝了。
每次看他那般平靜的生活,她都試圖想些辦法磨礪他,偏偏每次還被褚暖阻止。
她甚至想過殺了褚暖,但褚暖太過聰明,總是四兩撥千斤逃過。
以至於即便今日是帝長淵的生辰,寧惜也沒打算太寵著帝長淵,她特地去膳房找了些夏日儲存的苦瓜,做了一大桌子的苦瓜膳宴。
燭光閃爍間,惜美人說:
“淵兒,你又大了一歲,母親望你謹記昔日所受之苦,成為堅韌強大之人。”
帝長淵看著滿桌子的苦瓜菜肴,彆人生辰即便不是山珍海味,也定是家禽魚肉。
唯有他……
褚暖眼尾都抽了抽,這個惜美人,隻要她一天鬆懈,她就一定會搞出事情來。
她拽住帝長淵的衣袖就往外走:“跟我來,我為你準備了生辰禮。”
帝長淵不願出去,卻還是被褚暖拉出房間。
褚暖帶著帝長淵佇立在院子裡。
正巧下雪了,大雪紛飛。
微弱的燈籠發著朦朧的光澤。
褚暖抬了個椅子,讓帝長淵燈籠下坐下,又塞給他一本書。
“你讀會兒書。”
帝長淵垂眸,是一本手抄的書籍,記錄了許多經典名句。
雖然獨特,但是……
這與惜美人所舉,也無太大差距。
帝長淵抬眸看她:“你所謂的生辰禮,就是這?”
褚暖聽著遠處的動靜,紅唇微微一勾:
“遠遠不止,很快你會知道的,你就讀會兒吧。
我覺得你讀書的嗓音,還是挺好聽的。”
說完,褚暖就在他不遠處抬了個小凳子,坐下,直盯盯地看著他。
帝長淵在她眼神之下,終究拗不過她,不得不繼續垂眸看那些書頁。
借著朦朧的燈籠之光,他薄唇輕啟: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帝高祁帶著人來時,恰巧就看到帝長淵那抹冰藍色般的身影坐在院裡,清朗清貴的聲音,在念那句十分獨特的詩句。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這,便是他那個十一兒子?